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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捂着头痛愈裂的脑袋,我冲着对讲器问道。
“开门!!”除了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那混蛋,谁还会发出这种蛮不讲理的声音。我眼前依稀出现了他那张“丑恶”的嘴脸。
喀嚓!我按下开门键,转回身重新向沙发走去。天!怎么回事?!刚才我好不容易抱上沙发的小美娜,现在正蜷着身子,在沙发上急促地喘着气。
“美娜!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姐姐啊!!”
“……”
“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呀!!嗯?到底哪儿不舒服?!”
“叔叔……叔叔……”
“叔叔?!你是说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吗?他现在回来了,回来了!!!”
就在我着急说话的当口,玄关处闹腾腾传来好大一阵动静,一会儿,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那厮穿着校服大步大步走了进来,他扯着校服领带,看起来疲惫得要死。
他不屑地瞅了我一眼,正要从我身边一跃而过,突然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小脑袋,立刻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了沙发边。
“美娜!!!”紧张的声音,慌张的神色,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家伙这样。
“美娜,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握住小美娜的手,焦急地问道。
“叔……叔!”
“嗯,叔叔在这儿,叔叔在这儿!”
“……叔叔……”喘得越来越急促的美娜,漂亮的大眼睛拢成了一条缝,虚弱得怎么用力也睁不开,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更加心慌了,他急急抚上小美娜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突然仿佛这才记起了旁边还有我这个人存在似的,转过头问我道: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其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质问。
“刚才我们俩在院子里玩……可能是得感冒了……”
“喂!!!”
“呃?”
“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冷的天,带小孩跑到外面去玩不说,玩回来还让她穿这么少!!你自己倒知道捂这么严实,穿得这么厚!!!”
“喂!事情不是这样的……”就在我着急地想大声辩解时,小美娜忽然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抓住了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那家伙的手腕。
“不是的,叔叔,不要对姐姐凶……是我自己不听话,姐姐也没想到我身体这么弱……”小美娜吃力地吐出声音,脸色苍白无比,和刚才大不一样。
我渐渐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从刚才就开始痛的头现在更是像被人劈开了似的难受,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整我!我不由在心里狂叫。
“……韩雪……”美娜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一死,我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我气恼极了,自暴自弃地说道。
“到现在你还说这种油腔滑调的话,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
“不是,对不起,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吗?!”我双手合十,垂着头,在胸前作谢罪状,头痛得实在没有力气再和他对抗下去了,现在如果谁稍微用力拍一下我的背,我立马就会趴下去,真的……
“韩雪!!!”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显然不认为我是在真心忏悔,而是在不负责任地和他调笑,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我的名字。
“……呃……”
“小孩都病成这样了,你居然就这样把她放在沙发上不管不顾!!虽然她不是你什么人,不是你的妹妹,但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吗?!”
“……呼……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是我的失误……”
就在我和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说话的同时,小美娜胸口喘得更急了,她一把抓住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的衣领。呼……我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由得佩服这小孩的演技,她要是去做童星,什么文根英之流的都得靠边站,饭都被她抢得没得吃。
看到小美娜如此,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的脸色更难看了,脸部僵硬得就像花岗石。
“我再说一次,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难道认罪认得太容易也有错,怎么我说什么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是真心的呢!
“……我知道。”
“这孩子,是我最宝贝的侄女儿,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吗,你……?”
“我知道,我明白,拜托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力气再和你说话了……”
“怎么,你以为自己背后有我爸爸给你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目光如电,盯着我森冷地说道。
他又误解我了,谁说我不怕,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就怕得要死。――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在他面前倒下来,我双手紧握成拳,微微抬起,瞪着眼睛,使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紧绷起来。可惜这样子在那家伙的眼里看来仿佛像是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充满嘲讽。
“喂,小乞丐!”
这个混账王八蛋,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他却偏偏挑我不爱听的叫。我气得眼前发晕,不过还是硬撑着抬起头看向他。
美娜这小丫头真会挑时机,她适时地又是一阵装模作样,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一般,看得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那个笨蛋更加焦急。
“喂,小乞丐,我爸是可怜你才把你带回家来,让你有机会住在这里,我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
“不过既然是乞丐就该有个乞丐样,该乞求的时候就该低声下气老实点。”
“……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
“你要搞清楚状况,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噗……我很不合时宜地、也很不符合气氛地爆发出一阵笑声,这笑声让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更呕了,他气得够呛。
搞清楚状况……什么状况?我到底是什么状况?悲惨地生悲惨地死……流离失所,沿街乞讨……活在别人的眼色下,注定孤单到死,这就是我面对的状况,我难道知道得还不清楚么?而你呢……一出生就是高贵的王子阁下,看任何人不顺眼都可以侮辱践踏,包括我在内,我不过是寄居在你家的食客,收容我和收容一只小狗没什么区别,我难道知道得还不清楚么?我和你,是天与地,云与泥,王子与乞儿,我难道知道得还不够清楚么?满腔的心酸与愤懑,这些傻得可以的话,我想喊出口,但牢牢粘在一起的嘴却让我终究还是一句都没有喊出来,无力啊无力,我连呐喊的勇气和意志都丧失了吗?最后,我颓然地坐倒在地上,悲惨至此,连我自己都开始嫌恶起自己来。
我抬起头,无力地仰望着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那张冰冷阴沉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天空突然推开半掩的玄关门走了进来,一眼就扫到了屋里的气氛不对劲。
为什么会这样?!看到天空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忍不住啪啪流了下来。
“叔叔……!”躺在沙发里的小美娜吃力地抬起头,气息微弱地喊道。
天空一边在玄关处脱鞋,一边用眼神扫视我们这边,解读情况,然后缓缓向我们这边走来。
“……怎么了?”
“美娜,感冒了。”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所以呢?”
“都是韩雪害的。”
“……所以呢?”天空真沉得住气,继续平稳地问道。
“拜托,你该不会又站在她那边吧?!”
“那又怎么样。”
“我不能忍受再和她住在一起了。”
“……”
“她让我觉得脏,恶心,我受不了继续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天空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地来回看着我和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还有看到他显得异常高兴的美娜。看着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的我,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散落在地上的纸船和纸星星吸去了注意力。
“……这是,谁……做的……”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空虽然一向比较冷漠,但那只是不带感情的淡然,从没有听过他如此冷飕飕,仿佛发自地狱的声音。
我费力地把目光转向那个孩子,她却像最珍贵的人刚从眼前消逝似的,小心翼翼、无比珍贵地拾起了一只纸船和纸片,掬在手心。
该死!我好像又跳进什么陷阱了!
“我问,这个……是……谁……做的?”天空冷峻的脸,和着他冷酷的嗓音,让人忍不住一阵颤栗。
美娜的小脸有丝得意,即使她的笑容稍纵即逝,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也忍不住和她一起笑了,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缓缓地举起了自己微微颤抖的左手。
“……是我……”
沉默……
即使是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也忍不住感到惶恐的沉默……
比杀了你更加让人感到恐怖害怕的沉默……
天空静静地凝视着手里的纸船,半晌无言……
再开口,却是……
“滚……”
一个字,清清楚楚从他嘴唇边蹦出来。
一个字,却比刚才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所说的所有侮辱字眼加起来冲击还要来得大,无论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说我是乞丐还是搞不清状况都好,我的心都不曾像这般被活生生撕裂开似的,痛得抽搐。
“……江天空……”江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那混球颤抖着声音,试探着叫他名字。
天空低沉残忍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
……
我明白了。首先,我要向美娜完美的计划一鞠躬,并祝贺她大功告成,然后,该是我躬身退场的时候了,微笑着退出这个从来不属于我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平抚着狂跳的心,双手撑着身体,吃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天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像个木雕似的动也不动,依旧死死盯着手里的纸船。星辉娱乐的老板是哪里人那混球的黑眼,自始至终都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脸上的表情玄妙难解。
“那么,我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乞丐,就这样向各位告辞了……”我坚定地转过身,一步一步踏向玄关门,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那一层层原本不属于我的衣服,要断就断个彻底,我不要身上再有任何属于他们家的东西,两行清泪落下,我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这个家门。
我又开始奔跑了,眼泪在空中飞舞,步伐踉跄,东倒西歪,仿佛随时来一阵风都会把刮我倒在地上。流浪奔跑注定是我摆脱不掉的宿命,四年前在云影面前受辱的一幕今天又悲惨重现,这不是宿命的轮回是什么?!……头痛算什么,身体像散了架又算什么,更痛的是我的心啊!我那颗被悲伤浸透,如今又被人用刀狠狠砍了几下的心……
“哎哟哟,搞什么呀,这孩子?”路上行人见我这副样子,惟恐脏了他们的衣服,避之惟恐不及。
上帝在我降生时,只赐予了我黑暗,而忘记了赐予我光明,所以我注定只属于黑暗的地方,属于没有人烟的地方。我是一个局外人,只能用局外人的方式孤孤单单存活于这个世界。
背着泪水奔跑吧,雪理!等到天空的痕迹完全从你脑海里抹去时,等到你忘却那些狠狠扇向你的耳光时,等到你再也流不出这些没用的泪水时,你才可以停下这悲惨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