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在广州打工,从事西气东输二线粤桂段的质量监督。项目部设在广州从化,一个叫做雅居乐的小区里。由项目部主任、监督工程师、文控、司机,一共五人承担这项工作。 雅居乐小区是香港人开发的,小区内果木花树,楼台亭阁,小桥流水,环境清幽而雅致。晚饭后,总喜欢和项目部主任一起,缘着小溪,悠悠漫步,聊着上下五千年。最后度过花间小径,到湖心亭里的圆桌边坐下。慢慢地抽烟,饮茶,静静欣赏湖中锦鲤的畅游嬉戏,和它们一起享受那份自由自在的欢乐。
“两位先生雅兴啊!观鲤饮茶。” 正凝神观察着锦鲤,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广东普通话。扭头看见一位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旁边。衣着整洁合体,白眉白须,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我默默责备自己,总是在思考问题,观察事物的时候,太过投入。一生中不知道因此,得罪了多少人。我立即站起身来,抱拳行礼: “失敬!失敬,老先生请坐。” “听声音,老先生不是广东人啊!” “是啊!是啊,在下西蜀涪城人。” “好地方啊!好地方。那可是西汉大儒杨雄,杨子云的读书之地啊!”。 说完,看着项目部主任: “这位先生?” “不敢!不敢,鄙人京津人士。” “哈-哈-,那是皇城根啊!难得!难得。” 这位老先生学识渊博,健于谈吐,说话条理清楚。双方都觉得似乎意气相投,寒暄之后,就一起坐下来闲聊。他说大约在一百多年前,因家乡黄河决堤,祖上随着逃难乡民,就旖旎逃到了广东。最后流落到了深圳渔村,靠跟渔民出海打鱼,给鱼主种地维持生计。后来渔民们知道祖上考取过秀才,就找了两间破房子,收拾成学堂,让祖上教他们的子弟读书识字。这个行当,就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儿子现在都还在深圳当老师。 前些年,深圳渔村变成了城市,土地全部被征用了。那儿生活消耗太高,喧嚣浮躁,适合年轻人打拼,不适合养老。这流溪河边,青山绿水,生活低廉。他就在这儿来买了一套房子,以安度晚年。 还讲了祖上有次同那些渔民去海上打鱼,遇到了台风,渔船被刮到了深海,飘到了一个小岛上。这个小岛,官府叫它流放地,老百姓叫它恶魔岛,岛上的居民又叫它南澳岛。这些岛名的由来与变迁,有着一个长长的故事。 说它叫流放地,是因为那时官府将一些犯人,官场争斗的失败者。让他们带上农具啊,农作物种子啊之类的东些,用船把他们押解到岛上,让他们自食其力,自生自灭。所以,官府行文,或是口头交谈,就都叫它流放地。 另外,一些山贼啊,杀人犯啊,抢劫犯啊,等等人间恶徒,受到了官府的通缉。无法生存,也相继逃到了那个岛上。所以,这个岛上的居民,一个个都是恶魔,那的确是一个恶魔集聚的地方。因而,叫它恶魔岛也是名副其实的。 恶魔岛的居民,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桀骜不驯之辈。试想想看,就算你不是恶人,在那种环境之中,你若不打打杀杀,不奋起保命,根本就无法生存下来。那时岛上真是暗无天日,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有凶杀斗殴的事件发生。流血死人,断肢残臂,那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的平凡,司空见惯。 岛上那些恶徒,最凶残者通过打打杀杀夺得岛主的位置,坐不了几天,又被斩杀推翻,一年总得换上个十次八次岛主。这种恶性循环在岛上蔓延,一次两次,百次千次,无休无止。为争夺岛主位置,儿子杀死父亲的,弟弟杀死亲哥哥的事,娄娄发生。互相戒斗,争权夺利,后来又分成了东南西北四邦。由单独戒斗,变成了集团争斗,战斗也变得越来越惨烈。 南帮的帮主、副帮主都是流放者。帮主是名小吏,是他跟随的主官在官场的火拼中失败,受其连坐而被流放。副帮主则是县学秀才,因违规言事,而被判流放。所以,他们的智慧,手段及其能力,都胜于其他几帮。因而,南帮逐步取得了优势,前后合并了东、西两帮。 从此,北帮和南帮的争斗,每次都是大败亏输。经过多次谈判,拼杀,再谈判,再拼杀。终于达成了协议,决定成立一个联盟,就叫南澳岛联盟。 岛内事宜,暂由南帮主管理。由东南西北四帮,各选出十名代表。南副帮主和选出来的四十名代表一起,起草《南澳岛联盟行事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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