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只得外强中干地道:“这件事问你,我自然有其他事情问娜娜姐姐。”
晒猫钻出头来瞥洛洛一眼,见洛洛瞪着眼,心里有点虚,不过还是把打哈欠,伸懒腰,抹脸,舔爪子全套动作做过一遍后,才施施然坐正了,还对着地上的影子纠正了一下姿势,才慢吞吞道:“你不是念了好多修炼的口诀给我们吗?你还记得我们总是练一段废一段吗?”
“对,因为估计这些都是只针对我们狐狸的口诀,所以你们练不下去。”
“可是娜娜姐姐与我都不甘心,一段一段的耐心地试,决不放弃任何可疑分子,所以大浪淘砂,终于淘出这么一段。”晒猫卖关子地开始理胡子。
洛洛笑道:“肯定不是娜娜姐姐与你,而是娜娜姐姐自己一段一段地找的,一向知道你是最没耐心的懒猫,军功章里肯定没你的份。”
晒猫被洛洛说中,恼羞成怒,一下扭转头去道:“你既然不相信还来问我做什么,没劲,你学了人样后也跟人一样多疑了,讨厌,讨厌得要死。”
洛洛忙顺着毛摸晒猫的脊背,这是晒猫最喜欢的享受,一边道:“所以,你们终于找出一段适合你们练的口诀,没想到这口诀只是练成说人话的,是不是啊?”
晒猫还是扭着脸道:“什么你们你们的,应该是两位姐姐,别没大没小的。”
洛洛知道事实一定是这样的了。
如果以后你们上街遇见有美丽少女抱着猫说话,也就是人管人说,猫管猫叫,好像说得挺欢的样子,你们别以为这是对牛弹琴,或许这正是难得一遇的正宗得道狐狸精胡洛洛与她的朋友极品苏格兰折耳聪明猫。
陆西透本来是准备拼着被相关部门的人埋怨,而非要在大连呆足两天才走的,可是被洛洛一声“陆叔叔”叫得晶晶亮透心凉,回宾馆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自己节奏调得太快了点,洛洛不适应,急了她就拿“陆叔叔”做挡箭牌,叫他知难而退。看来,还是得有点耐心,也可见,洛洛已非当年吴下阿蒙,再不能轻视了,必须调整策略。陆西透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的,但是一想到这张白玉一样娇嫩妩媚的脸,心里却是怎么也放不下。
正烦恼间,一个电话进来,“西透,我是岚澜啊,我好想你。”语声幽咽,说到想你的时候,似乎带着哭腔。
陆西透心里暗暗说了声该来的不来,不过他一向是有风度的人,所以接到电话,只是淡淡地道:“岚澜,你还没休息?我这儿讨论一些事,明天找时间给你电话。”
蓝岚澜自然知道他这只是托词,更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的话,陆西透会得关机不理,只得忍住脾气,温柔地道:“好的,不打扰你,不过你别太累了,早点休息。”
陆西透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好,再见”,干脆关掉手机。原本他还是个正常不过的男人,不排斥美女的追求,虽然从不嫖娼泡小明星,用他的话说是良家妇女还应付不过来,可桃花运不断。他觉得这种生活挺好,无拘无束,离婚后再不曾想过结婚两字。可是现在如果洛洛肯点头的话,叫他结一百次婚他都愿意。不,即使不结婚,只要能让他天天见到洛洛他就满足了,见不到的话,听到洛洛的声音都可以。天晓得他每天每时都想给洛洛打电话,每次都是克制又克制,电话拿起又放下,只怕洛洛看见他烦。就像徐志摩诗里所写:我是你的俘虏!你在那里微笑,我在这里发抖。活到三十九岁,要到今天才真正尝到相思的滋味。
陆西透辗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退房飞回北京,买好票,进安检,这才给洛洛电话,简单交代说是单位事情繁忙,必须立刻回去云云,不管洛洛怎么想了,反正面子上交代过去就是。而后还是隔三岔五地电话联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政策修订初稿完成后回上海,再无兴趣见其他美女,只觉与洛洛相比,都是粗花大叶,以前怎么这么没眼光。蓝岚澜还到他工作的地方等过他,可是他不想见的话,她怎么可能进得了这么个大机构,只有在地下车库出口处拦到他。但是她再不曾上过陆西透的车,奇怪的是,陆西透身边也无其他女人。不止是蓝岚澜,连陆西透的同事都觉得奇怪,此人改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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