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雾极浓,我处身于一个最不应该在的所在:在一艘船上,普通的中型游艇,而那艘船正在海面上。
浓雾在海面上整团地缓缓移动,一团和一团之间,又互相纠缠,整个天地间,就只是茫妹蒙蒙的一片。根本已经无“能见度”可言,那艘船不到二十公尺,我在船的中间,看不到船首和船尾。而我知道,离最近的岸边,至少有二十公里。
这样坏天气,我会在一艘船上,在海中航驶,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当浓雾一团团扑面而来,温暖而潮湿的空气吸进肺里,我真的莫名其妙,为的是一桩奇特的事,我会立刻详述这件事。
海面上十分平静,船身轻轻晃动,四周围除了海水所发出来的轻微的“拍拍”声之外,静到了极点,人的视觉和听觉,仿佛全失去了作用,这是一个十分适合于静思的环境,也不会有甚么不可预料的危险发生。
可是,一来,我不适宜静思,我会为了追寻一件事的前因后果,而采取行动,而很少静思。二来,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无从作任何的设想。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唉!
叹气尽管叹气,还是得从头说起。
一个在飞速发展中的城市,如果从高空来观察的话,新的建筑物,简直就如同春天竹园中的笋,一幢一幢平地而起,而且一幢比一幢更高耸。
新的高楼,有的是拆掉了旧建筑物,在原来的地点造起来,也有,是在原来根本没有建筑物的地方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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