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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工业的老板

时间:2012-12-02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神机工业的老板 点击:

    白素神情骇然:“照你的说法,我们兄妹两人的母亲,竟然是帅府的大小姐。”
    我的一切推测,都是朝着这个目标进发的,可是等到白素直接地提了出来,我还是呆了一呆,因为这确然是十分令人吃惊的一个结论。我在再想了一遍之后,才道:“太有可能了。”
    我不说“大有可能”,而说“太有可能了”,自然是加强语气之故。白素十分迷惑:“不是说……阳光土司的妻子是倮倮人的烈火女吗?”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心中同样迷惑:“这其间一定还有我未曾想通的一些关键,不过我想,倮倮人误传的可能很大。例如,令尊和大小姐,可能住在烈火女所住的山洞之中,倮倮人不明究竟,就以为令尊是烈火女的丈夫了──这可能性太大了。”
    白素半晌不语,我又道:“而且,你们兄妹两人,怎么看,也不像一半有倮倮人的血统。”
    白素的声音犹豫之至:“倮倮人又不会在头上刻着字,可是哥哥却是留着三撮毛的。”
    我道:“那更容易解释了,入乡随俗,满山都是三撮毛,忽然冒出一个冲天辫来,那多碍眼,对小孩子也不会有好处。”
    白素望着我,神情越来越是茫然,忽然她握住了我的双手,道:“我……好害怕。”
    我一时之间,不明白她为甚么要害怕,在继续分析:“只有那样,令尊才会觉得救命之恩,无由得报,两人成了至亲至爱的夫妻,还有甚么报恩报仇的事?”
    白素仍然望着我,欲语又止,我更加觉得我的假设大是合理,又道:“你还记得吗?你一见到韩夫人,就有十分亲切的感觉。她一听到你是白老大的女儿,便盯着看了你好久,那必然是她也有点知道令尊和她姐姐之间的事。而你感到亲切,那更自然了──韩夫人是你的──”
    我还没有说出来,白素一伸手,遮住了我的口。照我的假设,推论下去,韩夫人应该是白素的阿姨。
    而当日,韩夫人要我们帮助去找的姐姐,极有可能,是白素的母亲。
    我们若是早推测到这一点,自然不会拒绝。可是现在,连万里寻姐的韩夫人,也下落不明了。
    一想到这点,我拍案而起:“这就走,我和你一起去找一找。”
    白素一听,双眼泪花乱转,声音哽咽:“不……必去找了。若是裸裸的烈火女,倒还值得去……找……”
    我大是讶异:“为甚么?”
    白素又重复了一句:“我好害怕,你想想,我母亲如果是大帅府的大小姐,有甚么理由爹离开苗疆,她不跟着离开?”
    白素当然是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一直在说“害怕”,而我直到这时才明白。仔细一想,我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因为随便怎么想,都设想不出白老大离开苗疆。陈大小姐不随行的理由。
    唯一的理由,只有陈大小姐已经离开了人世,香魂长留苗疆了。
    由我的推论,又有了这样的结论,自然不是很愉快的事,所以我和白素两人都好一会不出声。
    过了一会,我才自然而然搔起头来,因为在这一段时间,我想到了很多事,觉得不可解的事情,实在太多。我道:“你先别害怕,整件事,不可解的谜团太多了,随便举举,就可以举出好多。”
    白素吸了一口气:“举些来听听。”
    我扬起手来:“令尊和……大小姐一起进入苗疆,何以令尊忽然会摇身一变,变成了阳光土司?”
    白素道:“这一点,我们讨论过了,一定是爹路见不平,替人排难解纷,本领又大,很容易使倮倮人对他敬佩,奉他为土司。”
    我点头:“就算情形是那样,陈大小姐呢?她应该名正言顺是土司夫人,也受裸裸人的尊敬,何以她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
    白素皱着眉头,显然这个谜团,她无法解释。
    我又道:“还有,殷大德获救的时候,你才出世两天,如果大小姐是你的母亲,那么至少两天之前,她仍然和令尊在一起的,何以会不露面?”
    白素的声音极低:“这正是我害怕的主因,她……她会不会因为……难产而……死的?”
    白素的忧虑,自然不是全无根据。可是我仍然摇头:“不会那么简单──我只觉得整件事,复杂无比,隐藏着许多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敢说,甚至令尊,虽然那是他的经历,但也示必能了解一切内在的隐秘。”
    白素紧皱着眉:“这像话吗?是他自己的经历,他怎会不明白?”
    我闷哼了一声:“一个人自己的经历,绝不会全明白,不明白的太多了。还记得‘背叛’这个故事吗?被背叛的,经历了几十年,都不明白为甚么会被背叛。人心太险恶,全然无法了解和明白──”
    我说到这里,陡然住了口,白素也用一种十分奇讶的神情望着我。我是自然而然这样说下来的,忽然住了口的原因是,我发现自己所说的话,和那次白老大在醉后所发的牢骚,十分接近或甚至相同。
    白素自然也由于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用那么奇怪的眼光望着我的。
    也就在那一刹间,我陡然灵光一闪,失声道:“令尊当年的经历,他不肯讲出来,一定和极复杂的人事关系有关,一定有一个他至亲至爱的人,忽然有了完全意想不到的行为,令他感到了悲痛莫名,所以他才把这段经历,深埋在心中。”
    我自以为我已经在茫无头绪的情形之中,捕捉到了一些甚么,所以才有了这番“伟论”的。可是说了出来之后,白素大是不满:“这是甚么话,说了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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