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试婚年龄,自己却变得麻木淡然,父母爱惜自己,不多说什么,自己也明白父母内心的期盼,随便凑合个吧,无论是谁,这样想着。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同班四年,却不曾说过什么话,以前自己眼高于顶,不曾正眼瞧过他,如今却突然想到他,算了,算是同学四年,从外貌看还算老实,就这样吧,抱着葬送自己后半生的心态。 他没什么本事,大学毕业几年,不太顺,没什么建树,人比较矮,也不帅。自己虽也有追求者,若非要说出一个选他做备胎的理由,那就是老实听话一点吧,又算是熟人,不是很陌生,也不用费心思去了解交往什么的,总之是比慢慢了解陌生追求者要简单吧。 这样想着,也这样欺骗着自己的心,反正不喜欢,就当同学相处吧,没什么可在意的。 心脏从很早前就死掉了,变得麻木,什么都不在乎了,脑袋啊,神经啊什么的会自动屏蔽一切可能让我伤心难过的东西,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活着,也许像《疯狂原始人》中说的,我这不叫活着,只是没死。然而我却喜欢自己这样,木木的,什么都不会去想,脑袋也变得非常容易忘记任何烦恼和忧愁的事。 他性格比较闷骚,能力有限吧,却很敏感,28岁了,却被大家说成很孩子,总是被情绪牵着走。虽然从大学开学分组,第一眼看到他,也是大学唯一一次眼角瞄到他,就觉得他是很自卑的那种,但自己觉得反正不喜欢,不会去在乎他的任何情绪,也觉得跟自己没关系。 就是电话里聊聊,这样的开始好像正常,好像又非常可笑。他在新加坡做物流,没得到过真爱的样子,非常缺爱,看着他幼稚可笑的语言和心理,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觉得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欠揍。 他总是幻想着能疯狂的爱别人,别人也能疯狂的爱自己。可惜,我不是那样的人,也不想要任何疯狂的爱,只是凑个数而已,何必那么麻烦。 他也许是外貌和能力的原因,一直没正经谈过什么恋爱,太缺爱的样子,让我好笑,一次次幼稚和情绪化的行为,让我觉得不厌其烦。现在的我自己,无论什么都淡定了很多,也学会控制自己火爆的脾气了,管他说什么,自己风轻云淡,不温不火。 也许是我这样不在乎的表现,让他更是疯癫,难以自控,看着他几乎神经质的不安表现,我内心深处的那个小恶魔窃笑着,似乎有种复仇的快感,一种向男人,向曾经的他复仇的快感,流入内心深处黑暗的角落,喂养着这狰狞的小恶魔。 我离开曾经自己寻找到的梦中江南小镇,心灵的小港湾,来到偏北的地方,一切重新开始,工作,生活,虽然仍残留自己以前的一些坏习惯,没怎么认真上心的找工作,吊儿郎当,喜欢散漫的艺术范,但想改变,想变强的决心却坚定了,很喜欢现在的感觉,虽然工作也不是很顺,自己却对现在的自己充满自信。除了不想碰,也不想治愈死掉的心。 去年十一,正值“蛇”蜕皮之际,那条蛇是我,我搬家,压抑十几年的心,第一次向家人坦露,还是因这蜕皮的契机,然后订机票,爸爸急急地赶到我身边,我却因多年压抑扭曲的心灵养成的火爆脾气,对爸爸顿不顿发火掉脸子,现在想想都后悔不已,心痛不已。 爸爸帮我搬家,在我孝顺的表现和火爆脾气的折磨下,爸爸帮我安好了现在新的家。他从新加坡回来看我,我没觉得什么,装着在乎的样子,关心几句,他向爸爸坦露心迹,去武汉糟糕的表现,却让爸爸对他态度一般。父母亲,哥哥,都对我极好,以前严重的心结,让我十几年扭曲压抑着自己,不曾深刻体会。所以爸妈没多说什么,觉得只要我自己开心,自己愿意,怎么样都行。 前些天,五一放假,他又来了,看着他越发的神经质,越发的幼稚可笑,我黑暗角落的小恶魔再次窃笑舒畅,折磨,撕裂,这样的字眼喂饱了它被仇恨吞噬空洞的心。 他说,朋友会耻笑他,交往很久的女友,却没碰过一下,;他反反复复的拉着行李箱在我家进进出出,说着幼稚过激的话,说要回去,说我对他太冷漠,说我对他太不在乎,说要结束,我心里暗暗讥笑着,嘴角弯起不屑的弧度,坐在电脑前,不回一下头。 想到也许自己确实太冷漠了,也许还是要完成任务,迈出家门,看下他在哪儿落泪跺脚,刚出家门,他又回来了,说忘了手机和身份证,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多次,还是没走,看着这样的他,恶魔嘴角的弧度更夸张,更诡异。 中间还是好多次,这样反反复复,我冷眼看着他滑稽的独角戏,内心深处仇恨的尖刀一次次插向无形的那个“他”。 终于回去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定,练了一天散打,甚至把教练当成仇恨的化身,努力的发泄着,第二天全身疼痛,寸步难移。他又打来电话,说很想我,想我伤不起啊…..,听着这些令他自己心动的甜言蜜语,我却没感觉,一句自己全身痛得不想说话,就匆匆挂了电话。回想前面他多次疯癫的甜言蜜语,我觉得俗不可耐,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坚定抗拒着,讥笑着。 隔了两天,今天他又打电话来了,语气里满是愤怒和决心,气我如此的冷漠,决心一刀两断,回想他前面差劲的做事能力,综合评估我若真要凑合下去的前景值,觉得还是不要太任性,不能随便毁了自己,回想昨天水盆里他洗好的餐具上蠕动的小虫子,觉得着实恶心,难以凑合,听到他那样的话语,看着他扭曲的不安,和疯狂希望我紧张他在乎他着急他的神经质表现,我的心更冷,看着他发泄似的说完自己内心憋了好久的一箩筐话,听着他的自卑和多疑猜忌,也看着他发来对我过往岁月怀疑猜度的话语,我大脑的保护屏静静地工作着,淡然,不屑。 一句,“就这样吧,可以”发了过去,他更是慌乱,不知所措,重新的安静的表现着讨好的样子,我确实真的决心,凑合也不要这样的,随便…. 岁月静好,我继续着风轻云淡,坚守着淡定,抗拒着追求者们所谓的真爱,内心越发觉得浊泥巴的恶心,努力坚强心灵,固守着谁也看得出的扭曲,让父母哥哥操心着,自己遗忘着,安然着…. ————2013年5月12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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