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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3-06-23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盛煌艺术培训中心 点击:

    我不知道这一句话,刺痛了他甚么,但是我却可以肯定,这句话令他有这样的反应,其间必然还有我参不透的原因在。
    我说了一句:“好身手!”
    我心中只是急速地在转念,该如何继续发挥无意中说的这一句话的效用。
    第十章 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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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鲁站定之后,脸色难看之极,双眼的眼皮,跳动得很异样— 这可能是他心中紧张的自然反应,连他自己都未必知道。
    (后来,我告诉了他有这个自然反应,鲁鲁先是一愣,接着便破口大骂,随即道:“难怪我和这帮人赌钱,从来没有赢过,原来我有这个毛病!真他妈的,这帮人,算起来全是靠我拉扯大的好兄弟!”)
    (会有这样戏剧性的后果,真是始料不及。)
    他眼中渐渐有凶光闪动,很是可怕,我仍然冷冷地盯着他,他这才道:“你知道了多少?”
    我打蛇随棍上:“够多的了,不过还要在你的口中,证实一下。”
    这时,我心中已朦胧地感到事情的关键所在了——关键在于玫玲的男人,那婴儿的父亲。
    玫玲曾说孩子的父亲是国王,看来,并不是信口胡说——即使不是国王,也必然大有来头。
    一个大有来头的人,嫖了玫玲,玫玲居然因此有了孕,这便是令鲁鲁紧张的原因。
    一想到这一点,我心中更有把握了。
    心中一有把握,自然也在神情上显露了出来,可是,鲁鲁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又令我莫名其妙,瞠目结舌,全然不明所以。
    他先是苦笑一下,然后道:“真是,三十年前的事,都有人来查问。不过,我在这件事上,问心无愧,我没有做错甚么。”
    这几句“开场白”,已然听得我莫名其妙,这其间,又有甚么“错事”了?就算玫玲是他介绍给那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是淫媒,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又有甚么对与错。
    我心知他必然有更多的话要说,所以仍然维持着冷冷的目光,望定了他,一般来说,心虚的人,在这种眼光下,会更加心虚。
    他说自己“没有做错甚么”,这正是心中有鬼的人常说的话。
    果然,他几次想避开我的目光,都未能成功,他焦躁起来:“不是我的错!”
    我冷然道:“说来听听。”
    鲁鲁喘了几口气:“我早已警告过她不知多少次了,千万别玩火,玩火一定焚身,千万别自以为是,可是她硬是不肯听,美丽的女人愚蠢起来,无药可救,最无药可救之处,在于她以为她的美貌,在任何情形之下,都可以帮她逢凶化吉。”
    这一番话,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玫玲而言。玫玲玩火?她在玩甚么火?而且听来,像是玫玲玩了火,已经焚身了,这又是怎么的一回事?
    霎时之间,我的思绪乱成一团,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鲁鲁苦笑:“她真是太天真了,没有领教过一些人的手段,哼,杀了她,还不如捏死了一只蚂蚁,捏死了一只蚂蚁,还会双手合什呢!”
    他的故国,佛教是国教,所以鲁鲁说到此处,双手自然合什。
    当时,我所想以的是:啊,玫玲被人杀死了,她下落不明,是因为被杀了,并非失踪。我接着又想到的是:玫玲若是被杀了,那么孩子呢?那孩子失去了母亲,流落何方?
    我正在想着,鲁鲁继续往下说,这次,他先捏尖了喉咙,学着女人的声音道:“‘不会的,他绝不会,也不敢杀我,因为我已怀了他的孩子!’呸!呸!笨女人,你肚里的孩子,是婊子的儿子,那更是你必死的原因。我已警告了你十次以上,你不听,自遭恶果,你安息吧!”
    鲁鲁由于情绪激动,这一段话,像是他在对玫玲说的。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拿孩子去威胁他,那是自找死路,自求速死。孩子,哼,能见天日才怪!”
    我一面听,一面心念电转,尽快地分析着。
    玫玲死了,那是没有疑问的,杀死她的是“他”,这个“他”,就是玫玲口中的皇帝,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她和“他”有了孩子,于是玫玲一心以为那是自己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以为“他”会顾惜孩子,可是结果却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一切,都是从鲁鲁的说话中,整理出来的。
    可是,不对头的是,听鲁鲁的话,那孩子像是根本没有出世的机会,玫玲还在怀孕时期,就已遭到了杀身之祸。
    那怎么会呢?玫玲不但生下了孩子,而且,这孩子是阿佳的托身,一出生就有前世的记忆,会说话,以后,又有人在柏林见过他们两母子,那也绝不会是假的,怎么会这样的呢?
    这时,鲁鲁说完了一番话之后,对着竹筒,大口地喝着酒,我则在思索着何以会有这种想不通的情形。
    一时之间,静了下来,只有鲁鲁吞酒的声音。我正想开口发问,可是陡然之际,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在那一刹间,我是真正地被我所想到的意念震动,剧烈无比的震动,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和刚才鲁鲁的情形一样,也把竹椅翻在地上。
    鲁鲁抬头向我望来,我疾声问:“他自己下手杀了玫玲?”
    一时之间,我想到的,令得事情变得复杂之至,我不知有多少个问题要问,但是第一个问题,我却问了这个,因为唯有这个问题有了肯定的答案,我的设想,才能成立。
    鲁鲁斜眼看着我,神情颇是不屑,像是我何以会问出这样幼稚的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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