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总之,她需要帮助,你要帮助我,使我能帮助她!”
田活连连点头:“是!是!我知道她需要帮助,也相信你能帮助她。”
我道:“那就好了,见了她再说吧!”
这时,飞机也快着陆,田活求道:“她绝不想暴露身分,所以……所以……你还是蒙上眼去见她,等她安心,你也能更好地帮助她!”
我笑:“这是自欺欺人吗?”
田活用哀求的目光望定了我:“就请你委曲一下,或许她有苦衷!”
我心中冷笑:藏了那么多来历不明的人头,自然就行动鬼祟了!
只是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我才道:“也好!”
田活道:“请你一下机就蒙上眼,并且,在见了她之后要装作完全不知道她的身分,也别问太多的问题——”
他还想说下去,我已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你有完没完?”
田活这才惶恐地道:“完了!完了!总之,请你合作,别令我为难!”
他说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惹恼了她,从此不再理我,那我就了无生趣了!”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几乎声泪俱下。我真想劝他一劝,他这样对公的单恋,决不会有甚么好结果——别说那是一个行为怪诞的公主,就算是一个正常的公主,他的这满腔恋情,也决计不会开花结果!
可是看到他那种痴情的模样,我又不忍开口,而且,也明知道,开了口也是没有用的。
后来,白素笑我:“你也真是,连单恋者的心理都不懂,单恋,就是一种单方面的恋情。单恋者自能在其中享受恋情的回肠荡气,陶醉无比。单恋者绝不追求好梦成真,一旦单恋成了正常的恋爱,会把单恋者吓跑的,冲你连这一点不知道!”
我长叹一声:“真是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谁叫我没有单恋的经验呢?想当年,爱意一生,如同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白素不等我说完,就报之以老大白眼,冷笑道:“真好形容词!”
我没有再说甚么——这些全是后话。
且说飞机着陆,田活的神情,很是紧张,取出了一样东西来。
我虽然见多识广,可是一时之间,也叫不出那是甚么玩意来。
那东西,看来像是甚么飞虫的翅翼,作椭圆型,约如眼镜的镜片般大小,其色深蓝,看来很是神秘。
田活把那两片东西,向我递来,我望向他,他道:“把它遮在眼上。”
我陡然一惊,感到那两片东西,极有可能,和降头术有关,我推开了他的手,厉声道:“你怎么也会这种花样?”
田活惘然:“甚么花样?”
我指着那两片东西问:“这是甚么?”
田活道:“我不知道,那是她交我给我的,说是要来遮眼,遮眼的人,就再难偷看!”
我想我那时的脸色,一定难看之至,所以田活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
我叹了一声:“你是老实人,我实对你说,这东西,必然和降头术有关,我不会用它来遮眼!”
田活的神情为难之至,不知如何才好,过了好一会,他才道:“就遮一遮,又有何妨,我不信她会害你!”
我冷冷地道:“那可难说,遮一遮,可以出现任何后果,我不冒这个险!”
田活道:“那……那就见不到她了!她曾吩咐,说,若是来人不肯用这来遮眼,那就不必带去见她。”
我道:“好,那你就去告诉她,我不肯,飞回新加坡去,由得她去独自和全人类为敌好了!”
田活也恼怒:“你何必节外生枝!”
我直指他:“节外生枝的是你!”
田活头筋暴绽:“是你答应了蒙住双眼去见她的。”
我冷笑:“我可没有答应用这鬼东西蒙眼!”
田活连声音都哑了:“那有甚么不同?一样是蒙眼,用这鬼东西蒙眼,又会怎么了?”
他一面说,一面就把那两片东西,向他自己的跟上贴去,我大叫道:“不可!”
可是我才叫了一个“不”字,他的动作极快,已经把那两片东西,贴上眼去。
那两片东西,在他的手中时,看来又脆又硬,像是一碰就碎的样子,但是一贴上了他的眼,却变得又软又薄,一下子,贴紧了他的双眼,贴服之至,几乎连他的眼尾纹都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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