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大大不以为然:这算是哪一门子的规矩?天下哪里有对来吊唁、要瞻仰遗容的来宾进行盘问的道理!
姚女士带看我们进去,警卫看到了她,非常恭敬,姚女士先侧身让我们过去,其中有一个警卫像是企图阻挡,姚女士不等他有任何动作,就大喝一声:“让开!”
这一声大喝十分有气势,那警卫后退不迭,我们总算通过了障碍,看到了冷冻房间的玻璃门。
门外一公尺,有绳子拦住,不让人接近,在绳子外,有几个人正在向内看,旁边的警卫不住在说:“请让外面在等待的宾客来瞻仰,请##!”
就差没有动手把那些人推出去了。
姚女士和我们走向前去,原来的那些人退开,房间的玻璃门并不是很宽:我们四个人并肩站看,刚好可以一起直接看到房间内的情形。
警卫看到了姚女士,没有敢说甚么,我们先没有使用望远镜,就这样看进去,看到姚教授的遗体,放在房间中间,遗体以标准的姿态平躺看,身上盖着被子,可以看到双手和头部,双手交叠在胸前,看来十分安详。
虽然在绳子之外,可是平心而论,若是目的只是瞻仰遗容,也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小郭首先戴上望远镜,然后是姚女士,我和白素都是同样的心思,想先就这样看看,然后再仔细观察。
只见平躺看的姚教授遗体,看来并没有任何怪异之处,我的视线当然集中在遗体的头部,也看不出甚么异状来。确然他的脸容看起来很不自然,可是那正是经过特殊化妆之后的应有效果。
小郭在和姚女士低声说话,他道:“没有甚么不对啊,现在可以看得那么清楚,你看出了甚么不对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按“眼镜”的框架,我早就注意到他的那副望远镜构造和我们使用的有些不同,现在他的这种旁人看来不会在意的动作,显然是在用微型摄影机对遗体进行摄影。
姚女士的声音非常迟疑,她道:“难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头部,看起来不像是真的人头?”
这时候我和白素也都戴上了望远镜,略调了一下焦距,遗体的整个脸容就立刻非常清楚地呈现在眼前,其清楚的程度,可以看到在厚厚的化妆粉之下,老人脸上深刻的皱纹,双眼闭看,连眼睫毛也可以看到。
脸容上的嘴角略为向下,这正是一个固执的人脸上的特征。
我观察了大约一分钟,听姚女士还在迟迟疑疑地说“看起来不像是真的”,我沉声道:“你能不能指出一些具体的地方来,证明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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