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的情节很正常
正像你订报纸
查阅自己失踪的消息一样
乐观者的女儿
请你,也来影响一下我吧
也为你的花组织一个乐队吧:
看,你已经在酒店前面的街上行走
已经随手把零钱丢给行人
还要用同样的仪态问:“哦,早晨
早晨向我问候了吗?”
还要用最宠爱别人的手势
指指路旁的花草指指
被你娇惯的那座城市
正像你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经过我,打开窗子
又随手拿起桌上的小东西
噢瞧你,先用脚尖
颤动地板,又作手势
恫吓我什么
如果有可能
还会坚持打碎一样东西
可你一定要等到晚上
再重回我的手稿
还要在无意中突然感到惧怕
你惧怕思想
但你从不说
你为心情而生活
你生活的目的
就是小心翼翼地保护它
但你从不说
我送给你的酒——你浇花了
还把擦过嘴唇的手帕
塞到我手里,就
满意地走来走去
“抚摸一切,想到一切
不经我的许可就向我开口
说出大言不惭的话
你可以使一切都重新开始
你这样相信
我这样相信吧
你就一刻也不再安静
可也并不流露出匆忙
你所做的一切都似是而非
只有你抚摸过的花
它们注定在今晚
不再开放
呵,当你经过绿水的时候
你不是闭起眼睛
不是把回忆当作一件礼物
你说你爱昨天古怪的回忆
你不是在向那所房子看呵
着呵看了很久
你可知道
你怀念的是什么
你要把记忆的洞打开
像赶出黄昏的蝙蝠那样
你要在香烟吸尽的一刹那
把电灯扭亮,你要作回忆的主人——
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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