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可曾听说过一种蛊,名为生死同。”荒漠里一位黑衣男子独坐在一个很突兀的酒馆门前朝着打马而过的白衣少侠开口道。 白衣少侠毫无兴趣的依旧向前走着,黑衣男子微微一笑继续说“这个荒漠的人家独我一所,不若坐下饮一壶美酿,洗去一路风尘,顺便听我讲个故事,待这一壶饮尽,故事约摸也说完了。” 少侠目光略过酒桌突然止住马行,一跃而下,在男子对面坐下,拿起酒壶倒满一盅,思考片刻,饮了起来,仍是一语不发。 男子如自言自语般讲着“生死同即为【一生同生,一死同死,如若真情,生死与共】。此蛊为突然在江湖消失的毒王所制,当年毒王与一个女子相爱,为了与这位女子相守到永远,毒王隐于一处,耗尽十年制成,当他将此蛊拿到女子面前时女子已嫁作他人妇。呵呵,历史将这样的故事演绎的真是游刃有余。” 男子望向空旷寥落的荒漠,眉头一锁,顿了些许。少侠不置一言的继续饮着,尽管他已不想再喝下去,边饮边在心里苦笑一声。 男子回过神说道“女子称自己已变心,毒王却给俩人下了蛊,恨恨的说,那我便杀了你,看看我会不会死。女子将毒王腰间刀剑拔出放到毒王手中说,你怎么不杀了你自己,看看我会不会死呢?放心吧,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女子说完便掉头走开,毒王始终没对谁动杀念,但从此心空了。” 少侠突然开口笑道“你的故事真是感人呢,毒王!”男子听后也笑了起来,继而问道“生死同的味道如何?” 少侠没有回答,侧头喊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这时一位红衣女子从酒幡后走了出来疑惑的问“你看到我了?”少侠摇摇头回道“荒漠里仅有的只是枯木而已,这个桌脚边却有片半瓣桃花,你总爱将桃花撕扯一半后扔掉;而且你总误以为我爱你。” 女子望向毒王微微一笑道“我用生命赌他是否爱我,你说我是会赢,还是会输?” 毒王淡淡回道“你怎样都是输,他若不爱,你白白牺牲自己;他若是爱,你也亲手杀了相爱之人。这一局你走的糊涂至极!值得吗?” 女子停止笑声“打从爱上的那一刻我往后做的一切牺牲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不值得的。但我也已忘记如何去衡量值得与不值得。即使结局怎样都是输,也比没有结局的好!” 话刚说完,女子便决然的用手中的剑刺入腹部,血与红衣混成一色,衬的红衣更加鲜烈,直刺入少侠的眼里。 白衣少侠拼命的用手撑在桌上,终撑不下去,身体肆意的倒落在地,只觉得胸口剧痛,他顿失了往日的清傲与洒脱,竭力嘶吼道“你终究是不肯放过我,心不肯放过,命也不肯放过。”然后又冷冷笑着“当饮下第一杯时我便对自己说我已不欠你什么了,哈哈哈哈。”嘴角慢慢笑出血来。 女子听后泪从眼眶落出“我原想你若是无情,只爱游乐山水天下,便以死来换你哪怕一丝心痛与悔恨,却不曾会至如此地步。让我亲手杀死我心爱的人,你又何曾放过了我!” 毒王看着地上无所谓纠结与怨念,最不忍伤害彼此,却伤彼此最深的两颗永远无法接近的心,早如死灰般的心也传来一丝锥痛,他仍稳稳的坐着继续自言自语“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毒王一个人在一片没有尽头的荒漠独自活着,行尸走肉般空的如一堆没有灵魂的白骨,但他不敢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毒王的心虽早已死去,但哪怕她对我还有半点真心,我若死去便会连累到她。” 望着地上已死去的俩个人,毒王擦拭眼角的泪,仿若怕谁看见一样,低低说道“我不是在等她回头,我只是自己已无法回头。” “其实我制得此蛊便是一个错误,因为真正的爱绝不需要此蛊,真正的爱是如若我有不测,但想你好好活着。可笑的是故事仍一个接一个,不是爱不肯放过谁,只是一个不肯放过另一个而已。或为爱或为爱衍生的恨。” 四百年后,毒王将壶装满,坐下。哒哒的马声近了,毒王望向走来的人说道“少侠可曾听说过一种蛊,名为生死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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