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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10-31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新亚购物中心 点击:

几个月后,薛宣替代张禹任丞相,封为高阳侯,食邑一千户。薛宣任命赵贡的两个儿子为丞相史。趟贡,是赵广汉兄长的儿子,做官也有能干的名声。薛宣任丞相,府裹受理诉讼惯例是不足一万钱的不予移送文书,后人都遵循采用薛侯的先例。然而属吏指责他烦杂细碎没有要点,不能称为贤明。当时天子喜欢博学的儒士,薛宣的经学又很浅薄,皇上也轻视他。

过了很久,广汉郡的盗贼成群地兴起,丞相御史派遣掾史追逐搜捕不能平定。皇上就任命河东都尉趟护为广汉太守,用治军的法令来处理事务。几个月后,斩杀了他们的大帅郑躬,降服几千人,才平定下来。适逢邛成太后驾崩,丧事很匆促,官吏收取赋税来急速办理。过后皇上听说了这件事,用它来责备丞相御史,就下诏罢免薛宣说:“你身为丞相,任职六年,但忠诚孝顺的行为,表率百官的举动,我没有听说过。我既是不圣明,灾变怪异屡次出现,粮食连年没有收成,仓库虚空,百姓闸饥荒,流亡离散在道路上,由于疾病瘟疫而死的人要用万来计数,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强盗小偷一齐兴起,众多的职位空缺废弃,这是我没有德行而且辅佐之臣不称职的缘故。从前广汉郡的众多盗贼横暴恣肆,残害官吏百姓,我为这件事感到悲痛哀伤,屡次询问你,你的回答总是不符合事实。西州阻隔断绝,几乎不成一个郡。三辅收取赋税没有限度,残酷的官吏相互勾结干坏事,侵犯骚扰百姓,命令你去案察检验,你却又没有想要获得事情真实情况的意图。九卿以下,都承奉你的意旨行事,一齐犯了欺骗的罪名,遇错是在你的身上。有司依法弹劾你任职松懈怠慢,开启了欺骗之路,损害削弱了风俗教化,无法作天下的表率。我不忍心把你送到法官那里,你交上丞相高阳侯的印信,免职回家。”

当初,薛宣任丞相,而翟方进任司直。薛宣知道左进是有名的儒者,有宰相的才干,就和他结交十分深厚。后来方进竟然替代他当了丞相,感念莲宣往日的恩德,盐宣免职两年后,方进举荐说薛宣明白通晓法制条文,熟悉国家的各种制度,先前所犯的遇错微小,可以再次提拔任用。皇上征召产亘,又封爵直腿昼,外加特进的宠封,地位次于国师安昌侯,任给事中,兼管尚书的事务。蓝宣再次受到敬重。参预政事几年,后来由于与定陵侯淳于长友善而坐罪,免职回家。

当初,薛宣有两个弟弟,薛明、薛修。薛明官至南阳太守。薛修历任郡守、京兆尹、少府,擅长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受到乡里的称赞。后母长期随薛修在官任上。薛宣当丞相时,薛修任堕茎令,萨宣迎接后母,薛修不肯送走。后母生病去世,薛修辞去官职守丧。薛宣对薛修说,三年的守丧很少有能做到的,兄弟相互驳斥,意见不合,薛修于是守完丧期,因此兄弟不和睦。

过了很久,哀帝刚刚登上王位,博士申咸任给事中,也是东海人,诽谤说薛宣不供养母亲,母亲死后不穿丧服,骨肉之情淡薄,先前由于不忠不孝免官,不应该再次封为列侯留在朝廷官署中。整宣的儿子壁迟任右曹侍郎,屡次听到他的话,就贿赂门客杨明,想要让他毁坏申咸面容,使他不能担任官职。恰好司隶空缺,薛况担心申盛会当司隶,就命杨明在宫门之外拦路砍击申戚,砍断了他的鼻子嘴唇,在身上也有八处创伤。

事情交给有司处理,御史中丞众等人奏道:“薛况是朝中大臣,父亲是原来的宰相,两次封为列侯,不相互告诫,秉承教化,而骨肉之间相互怀疑,疑心申咸听了薛修的话来诽谤薛宣。申咸所说的都是薛宣做过的事,是大家所共同看到的,朝廷所应该听到的。薛况知道申咸是给事中,担心他当了司隶后上奏检举薛宣,就公然命令握塱等逼近宫殿,在大路人群裹拦路砍伤近臣,想要用来隔开阻塞朝廷的听觉视觉,堵住断绝议论的途径。薛况凶暴狡诈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害怕忌惮的,人民喧哗,流播四方,这和普通百姓因为怨恨愤怒而相争打架的不同。我们听说尊敬近臣,就是亲近主上。按照礼法,过君主的大门要下车,见君主所乘路车的马要手抚车前横木,君主的牲畜尚且还要尊敬它们。按《春秋》的大义,本意不好而成功,不能逃避诛罚,冒犯皇上这种行为的开端不可以助长。薛况是首恶分子,扰塱亲手伤人,后果与本意都很恶劣,都是大不敬。杨明应当从重定罪,和薛况都在闹市处死,陈尸示众。”廷尉直认为:“法律上说‘打架用刀砍伤了人,判处完刑和城旦的刑罚,伤人者罪加一等,和策划的人同等罪名。’皇帝的文告命令不要由于诽谤欺骗而形成罪名。古书上说:‘不用道义对待人而被殴伤的人,和殴伤人的人罪行相等,因为痛恨他不正直。’申咸和薛修非常友好,而屡次宣扬薛宣的罪过,流布传播,很不合宜,不能说是正直。薛况因为父亲的缘故伤害申咸,计策已经定下来,后来听说安排任司隶的人选,就依照先前的谋划而催促杨明,不是因为担心申咸任司隶所以设下计谋。本是相争私下发生了变故,虽然是在掖门外大路上砍伤申咸,与普通百姓相争打架没有什么不同。杀人的被处死,伤人的被判刑,是古今通行的道理,三代也不能改变。孔子说:‘一定要辨正名分。’名分不正,就会造成刑罚不适中,刑罚不适中,百姓就不知该怎么做。现在把薛况作为首恶分子,杨明亲手伤人是大不敬,就使公私没有差别。《春秋》的大义,是推究本意来定下罪名。追究根源,薛况由于父亲被诽谤而发泄愤怒,没有其他的大罪过。却要加上诋毁欺骗之辞,集合小的过错来促成大辟之罪,使人陷入死刑,违背圣明的诏令,恐怕不是法律的本意,不可以实行。圣明的君主不由于发怒而加重刑罚。杨明应当判处伤害人不直,薛况和谋划的人都降低爵位,判处完刑和城旦的刑罚。”皇上拿这件事来询问公卿大臣。丞相孔光、大司空师丹认为中丞的意见是对的,从将军以下到博士议郎都认为廷尉是正确的。薛况最后减去一等罪名,调到敦煌。薛宣坐罪,免职为平民,回到原来的郡县,在家裹去世。

薛宣的儿子薛惠也做到二千石官。当初薛惠任彭城令,薛宣从临淮调到陈留,经过他的属县,看到桥梁邮亭没有整修。薛宣心裹知道薛惠缺乏才干,就留在彭城几天,巡视官舍,处理安置杂用的器皿,察看园中蔬菜,始终不拿官吏的职责来考问薛惠。薛惠自己知道治理彭城县不合薛宣的心意,就派遣门下掾送薛宣到陈留,让他进府求见,以自己的名义来询问薛宣不用官吏的职责教诲告诫薛惠的意图。薛宣笑着说:“做官的方法是把法令作为老师,可以询问而得知。至于有能力做到与没有能力做到,各有自己的资质才能,怎么能够学呢?”众人传播宣扬,认为薛宣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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