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男孩说。
我不想那么凶来着。
是我不对,他说。
你坐下,女孩说。华夫饼加煎咸肉如何?
很不错,男孩说。
她把咸肉从煎锅里取出来,和好做烘饼的面。他坐在桌旁,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
她在他面前放了个盘子,里面有咸肉和一张华夫饼。他往上面抹上黄油,浇上糖浆。但当把饼切开时,他把盘子打翻到了他的腿上。
怎么搞的,他说,从桌旁跳了起来
如果你能看见你自己的话,女孩说。
男孩低头看着自己,看见所有的东西都粘在他的内衣上面。
我饿坏了,他说,摇摇头。
你是饿坏了,她大笑着说。
他扒下羊毛内衣,把它往浴室门那儿一扔。然后他张开两臂,她钻了进来。
我们不再吵架了,她说。
男孩说,不会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他们的酒杯倒满。
完了,他说,故事结束了。我承认这算不上个什么故事。
很有趣,她说。
他耸耸肩,端着他的酒来到窗前。天已经黑了,但雪还在下。
事情在变,他说。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变的。但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也不按照着你的愿望来变。
对,真的是这样,可是――但她只开了个头,没再说下去。
她搁下了这个话题。从窗子的反光里,他看见她正在琢磨着自己的指甲。稍后她抬起头,欢快地问他究竟打不打算带她参观一下这座城市。
他说,穿上你的靴子,咱们走。
但他仍然呆在窗前,回忆着那段生活。他们曾经笑过。他们曾经相互依偎,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而其他的一切――寒冷的天气以及他将要去的地方――都不在他的思绪里,起码目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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