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的山塘街,我遇见一位卖茉莉花的老婆婆。她坐在街角的小木凳上,身旁放着小竹篮,竹篮里盛满洁白的茉莉花。她低着花白的头,苍老干枯的手指,轻轻捻起那些小茉莉。雪白的茉莉,淡然、羞涩、洁净,如待字闺中...
每天下午,我都会进行一次漫长的散步。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是北面的那条山谷。 我妈倒是常常进去,从那里进山拾木耳。 ...
在凤凰古城沈从文故居,看见沈先生年轻时的一帧黑白照片,清亮的眼神如沱江的潺潺清流,一脸的干净纯粹,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英气逼人,洒脱俊朗。 墙上还挂着他暮年时的一帧照片,戴着一副眼镜,儒雅、...
在古城凤凰一家名亦素的咖啡馆,我坐在花窗前品茶,读书。一抬头,就看见沈从文笔下的沱江,清灵灵的,如绸缎一般。 吊脚楼升起袅袅的炊烟,几只白鹭蹲在木桥上,仰头四处张望。一叶孤舟泊在江面,仿佛一个漫长的等...
春寒料峭的午后,翻开法国画家让弗朗索瓦米勒的画册,静谧和悲悯的气息一瞬间将我的灵魂覆盖。他的画有田园牧歌的意境,流淌着诗一样的哀愁。 那幅画就是《晚钟》。一对贫穷的夫妻,在田间劳作。黄昏时,晚霞映照着...
村里只有我们一家汉族人,所以汉族的旧历年却似乎很多年都不曾正经地过过。但今年却决定认认真真过个年。于是我从城里买了几个大大的烟花,决定大年三十也热闹一下。五百多公里的路,倒了三回车。 回想一下,长到这...
我来到喀纳斯的第三天,这家牧民刚转移过来,驻扎在我的宿舍对面的草地上,隔着一条马路。当时他们的驼队很寒酸,没有什么像样的家什。卸骆驼时我和刚认识的朋友碧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大家都在忙碌,只有一个红衣...
小名是私密的名字,只有至亲至爱的人知道。 在书店里,偶见书架上有一套《莎士比亚全集》,译者竟是朱生豪。莎翁的作品,中文翻译最饱满最有神韵的便是朱生豪先生的译本。 写到翻译家朱生豪先生,就不能不提他的妻...
阿克哈啦最早的电话是所谓的卫星电话,这种电话不但贵得无法无天,而且通话质量很差,一遇到刮大风天气和阴雨天就卡壳了,打不出去也拨不进来。 后来有人开始使用移动公话,也就是无线电话,形状和一般的座机一模一...
塔门尔图离公路很近,我们站到高处就能看到笔直的公路上过往的汽车,离我们大约三四公里远。 一切安顿下来后的第四天,我大清早就出发,穿过戈壁滩来到公路边,很快拦了一辆面包车去了县城。在城里的市场里,我给家...
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实在太复杂了,因此我们就忘记了。他的脸却长得极寻常,因此我们再也想不起他的模样。总之我们实在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欠了我们家的钱。 当时,他赶着羊群路过我家商店,进来看了看,赊走了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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