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患上感冒,就可以嗅到油菜花和香椿的味道 雨过之后一切都是新鲜的,嫩绿,春天最短暂的绿 在树叶和草尖上立住它独舞演员的小脚,你想让它 停留多久就停留多久,在心弦的颤音上我听到 有谁在哭?是那个绰号...
有一刻钟,我伫立于岸边 看水涌起巨澜,经卷般一卷推动一卷 像时间和爱情拍打印有白色鸟屎和游人喟叹的礁岩 飞溅的水花触摸往事的伤疤,噢,似乎是要重新 撕开它,流出殷红的血。风的咒语 唤起低沉的朗诵,来自水底...
夜色抹去了几个山头,登山的路像两小时前 的晾衣绳已模糊不清,我们饮酒、聊天 不知不觉中夜已深更,乡村饭店跛脚的老板娘 烧好一壶开水,等着我们洗脸、洗脚 她还铺好了被褥,补好了枕套 星星大如牛斗,明亮得让人...
面对群山,以风弯曲树枝的 节奏朗诵,不留任何痕迹 甚至连一声喟叹也显多余(说不准会搅乱 蜥蜴的春梦、蜜蜂的早餐和兵蚁们出仗的仪式) 每一个词都渴望消失,离开字面上的意义 每一个词都不甘于搬运工的角色 每一...
明媚的城区,一半还在阴影里 我已迫不及待地要赞美它几句 贫民窟一样的房子,狭窄的过道 不服管教的浪子和身份不明的时髦女人 经常出入的地方。有一天黎明,你看到 一群男女将一个中年男子诱出胡同 当他恍然大悟、...
读一篇朋友写的小说,在四处漏风的 空房间里,我感到清冷包围着我,简单的场景 像话剧的舞台效果,只有电压不稳的灯泡 闪闪烁烁,他是惟一的主角,可怜的朋友 对着自己的影子说话你还好吗?过去将来, 墙壁、笑声和...
你在雨中打电话,打给阳光灿烂的日子, 一晃四年过去,这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盲音,始终是盲音,说明电话线里也在 下雨,或是号码拨错了,打到了别的区, 偶尔也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原来打个 本市电话,却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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