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春天稠密,难以搅动,野油菜花 翻山越岭。蜜蜂嗡嗡的甜,挂在明亮的视觉里 一十三省孤独的小水电站,都在发电。而她 依然没来。你抱着村部黑色的摇把电话 嘴唇发紫,簌簌直抖。你现在的样子 比五十年代要瘦削...
十月,炊烟更白,含在口中的薪火燃尽 死去的亲人,在傍晚的牛眼中,不止一次地醒来 它默默地犄角向下,双眼红了,像雨水浸泡的棺木 它牙齿松动,能喊出名字的,已经越来越少。 时断时续的雨水,顺着旧居,顺着镜子...
要逃,就干脆逃到蝴蝶的体内去 不必再咬着牙,打翻父母的阴谋和药汁 不必等到血都吐尽了。 要为敌,就干脆与整个人类为敌。 他哗地一下就脱掉了蘸墨的青袍 脱掉了一层皮 脱掉了内心朝飞暮倦的长亭短亭。 脱掉了云和...
桤木,白松,榆树和水杉,高于接骨木,紫荆 铁皮桂和香樟。湖水被秋天挽着向上,针叶林高于 阔叶林,野杜仲高于乱蓬蓬的剑麻。如果 湖水暗涨,柞木将高于紫檀。鸟鸣,一声接一声地 溶化着。蛇的舌头如受电击,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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