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跟团旅游是一件花钱买罪受的事,去也悔,不去也悔。说的也是,规定的时间,规定的路线,几乎天一亮就退房,有时晚七八点才着店。尤其在暑期,午间团餐过后,打瞌睡的地方都没有,有时猫在树荫下,满嘴喘着热气,那滋味着实难受。
这次,我们到了草原,一路的欢笑声伴我们度过了轻松的草原之行。我们同团一行共二十五人,虽有三十多时辰的车程,然而,火车上可以打打牌,一会儿看长江,一会儿看平原,火车越过不同的风土,时不时的把我们的眼球吸住,不时,又有人来一个笑话、段子,大家早把旅途的劳累忘却。 对于草原,我们从心里并不陌生,多少诗文为之抒发,多少镜头为之掠影,可都没有亲眼目睹、领略的那么真切。火车进入山西境地,那里的山形地貌、民居屋舍给我留下了凄凉酸楚的印象,那瘦弱的、零散的羊群在乱石的缝隙间寻找着枯黄的野草,小河也是微见细流,河床只见布满的乱石,足见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生存状况是何其艰难。进入草原,我们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有人开始呼叫了,数码、DV开始忙碌,人们不禁把眼前的景色与书本上、电视上的描绘进行比对,在各自内心由衷地感慨。 在草原上,喝过下马酒,年青人开始骑马,我们看表演,晚宴烤全羊,篝火晚会如约而至,让我们大致领略了草原风情。遗憾的是草原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美,真让我感到老先生笔下的杰作是不是当年在故作煽情,还是后人的杰作、历史的伤痕。小丘是那样的小丘,可草原却是一片的苍凉,足下那稀疏的枯草,没有羊群,早已不见往日的“风吹草低见牛羊”。 出门在外,吃点小亏,在所难免。一只烤全羊两千二,贵是贵了点,可有时花钱就是为了挣个脸,而这个底细偏偏让一个耳尖的队员听见,知道导游从中弁利一千二,有人开始有反应,借着草原的酒劲,当晚就有人想去理论。我想,导游其实就是生意人,既然是生意,目的就是为多赚钱,价钱是我们的领队给协定的,要怪只能怪我们没有足够的见识,何况,山东和重庆团队的比我们的还贵。导游业内的潜规则我们不懂,这个钱理应他们赚。当然,也许是我发自内心的对这些在外谋生的小伙子小姑娘一向宽容,特别是对待晚辈,我觉得要多给与他们发展的空间与生存的勇气,同时,我更希望我儿子将来在就业谋生的道路上也能遇上更多的宽厚仁慈的贵人。 吃过烤全羊,惹得一身臊,导游身上的毛病似乎也多了起来。“外导”家在呼市,昨晚没和我们同住,清早,车上的空调已转了好一会,她才匆匆赶来,尽管她对此表示过抱歉,可也并未洗刷掉这个不是。从响沙湾返回时,我们又等了她几分钟,有人说她是在结算回扣,于是,有人联想到烤全羊,骑马,坐骆驼等等,有人心里开始不快。那个眼尖的队员,一再问她的导游号,说要“表扬”她。 车子随着紧张的气氛启动了,导游努力想缓和一下,却没有人回应,我是疲倦了。这时,我们的领队开始说话了,话题从两次等导游开始,说他们是为结算回扣耽误我们的时间,话锋直指,咄咄逼人。“地导”小杨是个性情中人,听了这样的话,不知从哪来的火爆脾气,立马站起,情绪激动的要对天发誓,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言辞中竟嘣出了骂人的脏词,以此来还击对自己的污蔑。事已至此,感觉有些尴尬,这样的事说大就变大,说小的确小,这要看你用什么心态去面对。大家都没出声,这气似乎冲的是领队。咱领队是何许人,少年得志,如今管着全乡中小学大小财政,大财会——管钱的,经常和利益打交道,这次旅游规费及自费合起来四五万经他手,你不来点甜头,你还敢吼?显然,小杨的话是激怒了他,满脸胀得猪肝色,他“嚯”地从座位上窜起来,手指头频频的点着导游的鼻尖: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小杨自知失言失态,而对方并没有给个台阶,反倒得理不让,不依不饶,于是,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赶忙解释、赔理、道歉,说刚才的火气不是冲着他,也不是冲着大伙,而是针对这个“外导”,以表她和我们一道是“同仇敌忾”。咱领队是谁呀?受了这种气,岂能轻易善罢?他的声音一再提高八度:你是谁?我是谁?你敢跟我吼?你叫什么名字?他这一出,明显是想得到大家的呼应,见谁也没出声,才悻悻落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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