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灯吗?”她在说,“我想在黑暗中再停留一会儿行吗?” “嗯!,我也是这样想得!”我说了真话。 那只手轻轻得动了一下,没有反抗的意思。 黑暗在我们之间停留了大约一分钟。 “我要开灯了!”她说。 我放开了那只手。但心中立刻有些空空的感觉,虽然手里还有余温,但我仍不知道把它放在哪里才好。 灯打开了。我发现她很美,从来没有的美。那张脸比平日多了一些淡淡的红。她看着我的眼睛。被一个人直直的盯着,我很不自在。那种谈话时男人的自信荡然无存。我躲开她的目光,寻找一个可以坐的目标。 屋里东西不多,能坐的除了床,还有两个单人沙发。另外还有一个柜子和一张书桌。 我选了一个离窗近一点的沙发坐了下来。这样可以离门远一点。她放下书包。走到窗前,伸手拉上了窗帘。窗外的黑色换成了墨绿色。 “喝水吗?”她转过身问我。 “有吗?” “现在没有热的,得现烧!”她脸上的红色不知去了那里。 “那就烧点吧!”很快我猜想那红色在我脸上,因为那里正在升温。 她拿了水壶,出去了。 我走到窗前的书桌旁。顺手拿起桌上那本打开的书。是《平凡的世界》。我看过好多遍了。但还是拿了起来。“哭吧。只有这无尽的泪水去祭奠那永不复归的青春这恋。” “你还没看够哇?”她回来了。 “没有,你不也还在看吗?” “好了,过来洗把脸。这是电热壶,很快就烧好了!”她给脸盆中倒了些水,然后把壶插在了电源上。 我放下书,走了过去。这个时候我需要水,但我还是愿意感受一下那种清冷的感觉。我用手捧着水,把脸贴在水面上。立刻,我的心平静了下来。这种清冷的感觉真及时。脸上的温度开始下降。我闭着眼使劲搓了几下。没等我伸直腰,毛巾已经递到了手中。 “四月的水不太冷吧?” “还行,不太冷!”我擦着脸回答,心里想:要是再冷点更好! “好了,给我吧!坐那等一会,马上就有水喝了!”她放好毛巾。走到书桌旁,打开下面的侧柜在里面拿着什么。等她回过身,我清楚的看到,她的手中拿着半瓶白酒。那是一种家乡的名酒。55度,我喝过一次,很辣。 “你,还喝酒?”我不解的问。 “不,我是用它来祛湿气的。我妈说酒可以祛湿气。这是我舅舅的酒,他出差了,没人喝,都让我洒在地上了。”她把酒拿在手中晃了晃。然后打开,准备洒在地上。 “我喝一口吧!”我不知自已为何忘了辣的味道。我伸手向她要酒。 “别喝太多!很辣的,我喝过!”她捧了过来。 我接过酒瓶,看了看瓶中白色的液体。慢慢得放在嘴边,一股喷鼻的气味,有点香。我把酒瓶抬起来,那白色的液体流过我的嘴唇、舌头、咽喉,一直冲到我的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以前那种味道,只觉得胃里很热,口里呼出的气中有一种淡淡得香。我放下酒瓶,看着她,微笑了一下。她也微笑着看着我。 “叫你别多喝,还喝那么多?给我!”她的声音很柔和。我看着她,眼睛大睁着。那被我留在盆中的红色又回到了她的脸上。我把酒瓶交到她伸过来的手中。 “今天的酒怎么不辣?” 她没有说话,拿着酒瓶在房间里洒了起来。 很快,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浓浓得酒香。她把酒放在桌子上。坐在对面的床上。两只脚垂下来,交叉着。看着我,“真热,才四月啊,今年的天气真奇怪!” “是啊,真热!”我附和着,我感觉到全身开始燃烧。那白色的液体,变成了火,在我的胃里四处狂奔。我的每寸皮肤都在升温。 “你的衣服上怎么有那么多的油啊?”她看着我的裤子。 我低下头去看,裤腿上染满了油。想必是那些铁路检修工人留下的。我们坐在铁轨上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脱下来,让我给你洗洗。这里有我舅舅的,你穿一条吧,也不知道合不合适。”她下床到柜子里找衣服。我看着她在柜子里翻来翻去,心里也像有只手在翻着。 她找了半天,关上了柜门。空着手站在那里。 “没有合适的,你自己决定吧,要不要洗?”她回到床边坐下来说。 “那就……算了吧!”我知道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吱……”不知什么时候,水已经开了。壶盖在跳动着,白色的水蒸汽直冲天花板。 “水开了!”她走过去拔插头。 “嗯,开了!” “你喝茶还是白开水?” “这个电热壶该有两千瓦吧?” “两千五!” “真快!” “你到底要喝什么?你还没说呢?”她提着水壶站在那里。 “快放下,小心烫着了!”我叫着,起身去接她手中的壶。 “没事,不烫!”她向旁边躲着,要去倒茶。壶在她的手中转了一下,热水从壶嘴中划了个半弧,浇在了我的右腿上。 “啊……”我被烫着了,向后跳去。 她吓坏了,弯腰把壶丢在地上,快步跑了过来。“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没……事!”我咬着牙说。 “什么没事啊!快让我看看!都是我!”她俯下身子,伸手要掀我的裤管。 “真得没……事!”我向后退着。说实话,有点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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