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经》在古代政治生活中也受到了高度的重视,历代统治者对它都极
力加以利用,加以传讲。汉平帝时,地方学校设置《孝经》师。唐代规定:
在官学中学习的人必须兼通《孝经》和《论语》。
为了更好地利用《孝经》,一些最高统治者还亲自为《孝注》作注疏,
并颁行天下。如梁武帝曾作《孝经义疏》十八卷、唐玄宗作《孝经注》一卷、
清雍正皇帝作《御纂孝经集注》等等。除注疏外,有的统治者还亲自为人讲
解 《孝经》。公元375年,晋武帝为大臣谢安等人讲论《孝经》,当时人传
为美谈。
自汉初《孝经》重现后,文人纷纷对它进行研究,使《孝经》成为学问
研究的一个热点,“孝经学”也因此而产生。“孝经学”涉及的问题很多,
而且几乎在每一个问题上都有不同意
关于《孝经》的“经”字,一般人都认为是经典之经。而有的人则认为,
《孝经》的“经”字,非《六经》之经,而是天下大经之经,即该书所谓“天
之经也” (刘光贲《孝经本义》);关于《孝经》的作者,异说更多(详见
《导读》);关于该书的成书年代和真伪,研究者也多有辨论;至于《孝经》
每一章的题目,分歧也不少。多数人认为是南朝皇甫侃标定,如归有光说:
“其章名,乃梁博士皇甫侃之所标,非汉时之所传”(《孝经叙录序》)。
也有人不同意此说,认为:“《抱朴子·仁明篇》:唐尧以钦明冠典,仲尼
以明义首篇。是《孝经》本有章名也”(桂文燦 《孝经集解》);此外,还
有今文、古文之争等等。这些争议孰是孰非,暂且不提,其本身足见研究者
对《孝经》的关注,这也是《孝经》对后世产生影响的一种表现。
在《孝经》研究中,朱熹是一位有魄力的人。他把传统的《孝经》分为
经和传两个部分,从而彻底打破汉代以来《孝经》的编排次序。他认为经(包
括《孝经》的《开宗明义章》至《庶人章》)是《孝经》的经文,而传(《三
才章》以下各章)则是后世儒者的解经文字。而且还删去原经中的二百多字。
朱熹重新编定的《孝经》就是《孝经刊误》。此书一出,对《孝经》学震动
颇大,后世许多人认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行为,“非豪杰特起独立之士何以
及此” (陈振孙语)。从此以后,原本《孝经》的经典地位在一些人心目中
不复存在。
从汉代到民国,有关 《孝经》的研究性著作多达四百余种,其影响可见
一斑。
《孝经》不仅对汉族人有影响,而且还对一些少数民族如鲜卑、高昌、
西夏、女真、蒙古等产生过影响。在这些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中,无论是官
方学校还是上层社会,都曾传授过《孝经》。此外,早在唐朝,《孝经》就
传到了朝鲜、日本。清朝末年, 《孝经》又有了英、意等文本,传播于欧美
地区。其中,以日本对《孝经》的研究最为充分(见陈铁凡《孝经学源流》)。
时至今日,《孝经》已不再有经典的神圣光环,但它作为产生过巨大影
响的古籍,仍值得我们加以重视和研究。这样做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已经过
去的时代,而且可以从中提炼积极的成份,用于发扬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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