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山西晋阳府(今太原市),有一大富户,从事盐业生意,家大业大,户主姓宋名天泽,宋公宅心仁厚,敬天爱人,家中院内设一祭坛,每年初一、十五都会禁食祷告,敬拜皇天上帝;逢旱涝天灾,宋公都会开仓放粮赈济百姓,修桥补路更是不在话下,偶有乡邻向其借资救急,从不让人失望,遇家贫不能偿还者,皆豁免,百姓皆称宋公为宋大善人,虽家财万贯,然宋公也有个大遗憾就是膝下无子,宋公及夫人都年逾六十,体力衰败,生子之望已绝,友人数次劝其纳妾生子以继承家业、延续香火,然宋公每每拒绝,态度决绝,友人问其故?答曰:爱夫人愿为其舍命,不愿纳妾以伤夫人方寸;友人皆受其真爱所感,遂送雅号“真爱无敌天泽公”。
许是宋公敬天爱人之心感动皇天上帝,宋公年逾古稀之年,夫人竟然怀孕,别人都是怀胎十月,老夫人竟然怀胎逾20月,生了个大胖儿子,母子皆平安,其子取名宋天恩,喻意感谢皇天上帝之所赐生产之恩,整个晋阳府为之鼎沸三日,皆谓上天仁慈、恩待宋公,也有人说宋公善行如山、配得上天恩慈。 因老年得子,宋公夫妇对娇儿自然是百般宠爱、千般娇养,可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某日小天恩偶遇风寒,高烧不退,药石无效,宋公夫妇心急如焚,遍访名医无果,后得一奇人偏方,然需父股母肱之肉各三钱做药引,宋公夫妇旋即割下肱骨之肉三钱入药,宋公夫妇爱子之殷由此可见一斑。 时光荏苒,小天恩渐渐长大,出落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之俊朗青年,不仅样貌俊朗,内里也是文墨涛涛,习得诸子百家之学问,满腹经纶、出口成章,宋公及夫人以天恩为荣、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然晋阳府市井无赖盯上天恩,常以赌博耍钱、烟花柳巷诱其堕落,久之,天恩不胜诱惑,失足沉溺于恶习,整日流连于赌坊、烟花柳巷,终日与赌徒为伍、与妓女耳鬓厮磨; 宋公夫妇闻此事,犹如头顶响个晴天霹雳,惊得魂魄飞散、身体僵直,公婆二人泪眼婆娑、掏心掏肝规劝天恩悔改归正,无果,天恩依然故我、通宵达旦吃喝玩乐,与市井无赖、风尘女子厮混。 忽一日,天恩不辞而别,且带走家中大批银票,留书一封,曰:父母双亲暂别,人生苦短,天下又如此之大且热闹繁华,儿要去走走看看、及时享乐一番,望见谅。 天恩别后,宋公夫妇整日以泪洗面、伤心欲绝,宋母更是哭瞎了双眼。 天恩周游各地,每到一处必先光顾赌坊及烟花柳巷,与赌徒、妓女为伴,终日放荡形骸,好不快活。某日,天恩在怡红院潇洒一番回客栈,突然发现银票已经快用尽了,他顿时大惊,惶恐之感油然而生,虽曾习得诸子百家之学问,然因常年嬉戏厮混不思学问,已全然荒废,靠此为生已绝无可能;生计之难已然横在面前,且房主也来收租,天恩哀求房主宽限几日,被拒,终被房主恶言羞辱赶出门外,数九严冬、地冻天寒,天恩簌簌发抖、形同筛糠,想去乞讨,又恐被羞辱;想做脚夫,身单力薄体力不够;正在愁苦绝望之际,一驾车辇飞驰而至,停驻路旁,轿帘掀开,探出一张涂满胭脂粉黛的脸,啊,原来是如花,怡红院的头牌,如花看了看天恩,满眼惊讶,旋即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瞬间满脸鄙夷,奚落道“宋大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快活呀?”,天恩凄然道:“如花姑娘,勿要戏弄小生,小生已山穷水尽身无分文,无栖身之所、无饱腹之食呀......”,说罢声泪俱下,如花无丝毫同情之色,反倒哈哈大笑,“宋大公子,你也有今日之光景呀,念在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银子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真相:戏子无情、妓女无义、一个赌字败全家,永远别指望妓女会真正爱上你,即便有也不过是个虚幻的传说,她爱的不过是你的金钱,你没钱了,你在她眼里就是无用的垃圾,弃之如履、唯恐避之不及,不过我也不能看着你冻死饿死,我给你指条生路,你沿着东面往前走两里,你会看见一座府邸,那是李员外的府宅,李员外最近缺一名养猪的猪倌,你去给李员外作猪倌吧,告诉他是我如花让你去的,他会给你安排的,再见,记住我对你的忠告吆,哈哈哈,,,,,,,”,如花说完命轿夫驱辇扬长而去,天恩一阵心痛、痛彻肺腑,如花的话既刺透了他的心,也让他对自己黑暗的过往有了彻底地、深刻地的反省,他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受诱惑以致沉沦堕落败尽家财,可一切的痛悔似乎都已经晚了,自己选择的路跪着爬着也要走完,天恩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漫天的飞雪里摇摇晃晃地向李员外家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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