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技术主义”的意识形态(戈达尔)登临一个无名的中国沿海小镇,《疯狂的小镇》沿袭了黄建新在《黑炮事件》中辛辣的ZZ讽刺,首尾叙述事件的画外音将作品“局限”在一个ZZ寓言中,但这种局限又对应着一种风格上的“解放”,对中国传统“影戏”理论的彻底颠覆。 在开场一景中,视点就被首先悬置起来,观者无从知晓视点归属者的来源,从而感知到一种纯粹的摄影机调度,“技术”——中国现代性想象的载体——制止了功能性的情感流入,一切都必须服膺于导演的强力意志之下,但很快这种似乎难以理喻的意志强力就暴露出其“权力”的真面目。 抽象的几何图形近乎填满画框,摄影机接续着开头一景不断强调着物的客体属性,也进而带去了“人性”,时间的景深与画面的景深被全然摧毁,权力尽其所能地操纵着人物,如同提线木偶般做出僵硬,也是必然的行为,与观者通常的审美经验拉开一段距离,只有如此官僚主义的弊端才能被完整地呈现,被批判。 2023.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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