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对于索拉里斯探索的进程中,那片海洋所呈现给人的事物在形式上由一种带来创伤性维度的对于梦的延续变成一种真正意义上去创伤性的意识形态孤岛。最终在岛上由中微子作为基础而在宏观上被体验到毫无差别的现实事物,不正是那个斯大林式意识形态幻象的例子*我们GCD员是由一种特殊的物质构成*的另一种表达吗?
在另外一个层面上,作为实在界降临的*客人*们,不出意外地被排除在叙事之外,被认为不存在*人*的维度,而仅仅只是一种现象,第一个被火箭发射的哈莉也是如此,而第二个哈莉的经历则确证了某些其它的东西。 作为一种和对实在界的应答即主体完全相反的对于象征界的答案,由中微子构成的哈莉在结构上并不具有在镜子阶段产生的理想自我,同时自身的同一性也无法保证,存在一个仅仅作为幻象存在的阶段,即在影片中无法确证自身形象同时不能够忍受和克里斯的分离,而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同克里斯的分离,以及另外两位同事的介入使得某些进程被完成,哈莉也因此完成了进入秩序的过程,作为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而存在,并最终在主体性的时刻降临时选择了自身的终结。 而正是这样的选择使得克里斯在某个时刻做出了可以称得上本真的抉择,即去直面影片结局的场面,即使这个场面只存在于意识形态的海洋中一片孤岛之上。这也是在我看来本片中最为激进的讨论,缓缓拉远的镜头所要表现的并非一种庸俗的嘲讽语调,或者说是某种让人背脊发凉的惊悚科幻故事,而是一种即使在不可能达成的情况下依旧真诚的勇气。 这大概是塔可夫斯基对于在影片中关于人类以及宇宙的讨论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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