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很满,很紧凑。其实看这部片子的时候会想起来高中时的一位化学老师,姑且叫他刁哥。刁哥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专业素养最高,对学科标准最高,且拥有足够热忱的老师。但是他对我们要求很松。接手我们班之前他带的是快班,人缘极好。甚至跟我们说他脸盲,所以走在路上不要跟他打招呼。我一直觉得能遇见他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他永远都是不系扣子的衬衫,一身衣服松松垮垮,头发不多,看起来不怎么打理。(但是整个人还是很讲卫生的) 刁哥身上带着的一种玩世不恭的幽默,偶尔上课会跟我们开些有些冒犯,但又恰好适度的玩笑。(这里要插一句,师母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小巧,温柔,文静。临时监考的那几天,后半场刁哥都会主动顶替她来给我们监考。刁哥相貌很一般,但年轻时看起来就很有自己的特色,凭借灵魂魅力吸引住师母的芳心。) 每次段考结束,看到我们二三十分的成绩时从不跟我们生气。每每讲题都只讲十几分钟,然后剩下的时间学生们自己讨论。这十几分钟的语速并不快,还带着板书,但足以展现出一名优秀人民教师的水准。每个老师都有自己不同的风格,但于刁哥而言,对化学教学领域的深挖不可磨灭的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我相信刁哥年轻时一定是有故事的,不然不会在学校荣誉教师那里写了那么长的一段话 ,现在对学生那么松散。 讲了那么多,关于电影想说的话还是要提一提的。很多时候人们太想要一件事物了,这种渴望日益膨胀,像是月亮盖住太阳,只剩癫狂。往往到最后,人们就是为了争那口气,至于事物本身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电影里的师生屡屡翻脸,最后重返舞台竟也是弗莱彻的阴谋,很意外的转折,让人背后发凉。然而不可否认,安德鲁对于架子鼓的热爱,对于梦想的追求还是让人热血沸腾。说实话,我觉得这种人格辱骂式的教学不对,可是当代教学,起码是本科教育(也许只是我所身处的环境)也许正在走向另一个极端。弗莱彻说的不错,“good job”会毁掉这个领域的。病态的严格不可取,但起码,教学的目的应该让学生知道,到底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对于学习正确的态度。而不是单单为了一纸分数。甚至于自己敷衍出的作业都还能得到一个不错的成绩——这样的学习是没有未来的,起码双方都不要再去敷衍。 想念刁哥,想念那个会告诉我们是pH而不是PH的人,想念那个即使考试不要求,也会告诉我们实验到底是什么的人,想念那个会翻墙进化工厂也会告诉我们真实的人。正是这样一个人,带领我们这群未来可能再也不会接触化学大门的人,有机会去远远见一见它辉煌夺目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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