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职业剧有鄙视链,那么「律政」一定处于金字塔顶端。 复杂的专业术语,强大的逻辑思维,以及能言善辩的表达力。 这都是律师这个职业,最独特的魅力。 但最近,却有这么一位律师,极其与众不同。 今天,就来聊聊—— 禹英禑到底和别的律师有什么不同? 实力超群。 首尔大学法学系第一名,律师考试超过1500分。 甚至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背完整部《刑法》。 坊间有传闻,“反正第一名都是禹英禑。” 记忆力超群。 但凡看过的材料与法条,全都过目不忘。 她的脑子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图书馆,需要什么实时检索,马上出现。 但最大的不同,在于—— 禹英禑患有自闭症谱系障碍。 偏执的强迫行为,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整齐划一,摆放归位。 无法管理和自主表达情绪,需要根据父亲先拍好的照片来表达喜怒哀乐。 害怕听见噪音,每天都需要戴着降噪耳机。 拒绝一切的亲密接触,不管是父母还是朋友,握手或是拥抱。 还会习惯性地重复别人的话,说着说着就会偏题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上来。 禹英禑最喜欢的,只有鲸鱼和法律。 阻挠她成为律师最关键的因素,在沟通障碍。 从进律所的第一天开始,就受到质疑—— “我需要的是能够和委托人面谈,又能够开庭的律师,必须具备良好的社交能力和辩论技巧。” “一个连自我介绍都说不好的人,我要怎么教?” 负责带领禹英禑的资深律师郑明锡撂下狠话,只给她一次机会。 禹英禑负责的第一个案件,被告是一名70多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被指控谋杀丈夫,起因为患有失智的丈夫怀疑她不忠,恶语中伤老太太。 争执之中,老太太一气之下拿起熨斗砸伤了丈夫的额头。 虽然人没死,但也砸出了脑出血,需12周才能痊愈。 考虑到老太太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还要照顾生病的丈夫,检方并没有将老太太拘留。 检方以杀人未遂罪起诉老太太,由于情况特殊,老太太非常有可能争取到缓刑。 为了进一步了解案情,便安排禹英禑与老太太进行面谈。 好巧不巧,禹英禑曾经就住在老太太出租的房子中。 在对话中,她了解到,老太太没有任何经济收入,所有房产全归丈夫名下。 而法律规定,一个人无法继承自己杀害或者试图杀害之对象的遗产。 一旦杀人未遂罪成立,即便是缓刑,老太太以后的生活也将成问题。 虽然老太太在讯问中,多次发出想要杀了丈夫的言论。 但去医院拜访的时候,老太太总是会在丈夫睡觉时把窗帘拉上遮光。 如果老太太真的有意想杀了他,又怎会有这样下意识的保护行为呢? 因此,禹英禑主张老太太为伤害罪缓刑。 顺利地与委托人面谈,只是成功的第一步。 最关键的,还在开庭辩护。 由于直接推翻了检方的论断,第一次开庭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 甚至在第二次开庭的时候,老太太的丈夫一气之下,直接去世了。 杀人未遂罪,直接上升成了杀人罪。 想要证明老太太无罪,那就必须从丈夫之所以出现脑出血的原因入手。 检方以及医学勘定中表示,脑出血是由于外伤撞击引起。 禹英禑却突然想起老太太描述的,在丈夫咒骂她之前,因为剧烈的头痛倒在了沙发上。 这关键的头痛,成为了证明老太太无罪的重要证据。 成功胜诉的禹英禑,狠狠地打脸了那些歧视、不信任她的人。 剧集的节奏十分紧凑,一集一案,禹英禑也从新人律师渐渐成长。 首播开分9.1,口碑一路飙升,目前豆瓣评分9.3,超过70%的观众给出五星。 收视率更是直线狂涨,播出第五集,整整翻了10倍。 成立不到三个月的ENA电视台,在播出之后一夜爆红。 凭什么? 就凭聚焦特殊群体,还是开金手指的大女主吗? 禹英禑的孤独症,就像她迷恋的鲸鱼一样,浪漫又真实。 即便是永远的第一名,却依然逃不掉因为特殊,被校园暴力; 也逃不掉因为特殊,被无视、歧视,毕业半年后依然无法就业; 更逃不掉因为特殊,被无限放大某种“无能”,处处备受照顾和迁就。 正因为禹英禑深知自己的“特殊”,一直努力地希望能够弱化这份特殊,在功能性上与所有的普通律师一样。 能够和委托人面谈,用法律解决他们的困难; 也做到上庭辩护,即便有些刻板生硬,也要用法律为委托人争得权益。 但比别人的歧视更让人难过的,是她的自我否定。 第三案里,禹英禑就碰上了和她一样的自闭症患者。 哥哥是医大的高材生,是爸妈最为骄傲的长子,而弟弟却是家中最想隐藏的自闭症病人。 亲眼目睹了弟弟对躺在血泊中的哥哥拳打脚踢的父母,早已把患病的小儿子当成了杀人凶手。 出于侥幸,基于小儿子的病情,必然能以缓刑处理。 但在调查中,禹英禑却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哥哥多次在日记本里表达了自杀的想法,而且弟弟也多次出手搭救。 只要公开哥哥的日记本,弟弟就不会被认定为杀人凶手。 但父母无法接受。 为了隐藏哥哥自杀的事实,律师只能从被告的精神问题作为出发点。 但结果换来的,却是法庭上对同为自闭症的禹英禑的直接羞辱。 即便到最后,找到了关键的突破点证明,弟弟并没有杀害哥哥的动机和行为,禹英禑却被要求不作为辩护律师出庭。 不管做再多的努力,法官眼里的禹英禑,和坐在被告席上的自闭症患者,并无差别。 明明自己口袋里也有钱,但司机并不觉得禹英禑是能够解决问题的正常人。 只要在禹英禑身边,就会被当作是在为身心障碍人士服务的志工。 “我,不是对被告有帮助的律师。” 不管是生活上,还是法庭上,都没有人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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