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圣人说过:食色,性也。其实“性也”的东西还有个,就是流浪。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对未知的好奇诱惑着双脚,让血液时刻澎湃,让感觉时刻新鲜,生命由此不再沉寂。 鱼不流浪,便上不了岸;猴子不喜流浪,也许一辈子都要待在树上;徐霞客喜欢流浪,才不辞辛苦,常孤身涉险,才有了震古烁今的游记;麦哲伦喜欢流浪,于是发现了新大陆;浪漫的吉普赛人四海为家,如今想起仍让人神往;身体去不到的地方,还有眼睛,我们的灵魂在路上,风尘仆仆,却甘心情愿。 “愿意带上疑瓶法国酒伴我去看晚霞吗?香港的哩巴尔斯湾,缅甸的曼德勒或凑合着去严冬的湘南一代,哪怕只有几个小时……[日本]森瑶子”这文字很女性,带点小资。走就好吧,不问前路,莫数归程,这才惬意。我更钟情齐豫作的《橄榄树》的歌词: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透着点伤感,带着点遗世,每次听来,脑中总有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背着木吉他,背景是有点悲壮的猩红的落日。那刻身很慵懒,可心却跳跃。也许,每人都倦了身边熟悉的人或事,因为陌生,所以憧憬。 天涯同谁执手,回首岁月白头。其实,何必要绑定某个人,每人都自由的。只要有刻我们交融过,迎合过,缠绵过,已经够好,夫复何求?那交汇时发出的光亮,已足够温暖余生,让人在浮岁中忆起,漾着浅笑。 那刻,我便没枉费了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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