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从从乡下跑到县城里已经十年有余。紧张的一天工作下来,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发呆,童年时的往事便会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童年生活的村庄并不大,村里有一所三间瓦房的小学校,还好,有一独立的院落供孩子们玩耍做游戏。听村里年长的人说,这所小学校始建于***时期,后来被列入危房学校,上头就很少有人来“检查”了。就在这所常常被人遗忘的地方,有一个老师,三十几个孩子,同时开设三个年级的复式课程。也就在这所院落里,开始了我人生路上的读书生涯。 我非常感激那位王老师,他穿着中山装,戴着一幅眼镜,上课时手里握着一根小木棍当教鞭,每一个字的笔画都讲得很清楚,以至于后来的我还能写一手好字,这都应该归功于那时在这所小学教我习字的王老师。上课时,坐在教室后排那个扎着一双小辫儿,经常缠着老师问这问那的小姑娘便是我。 知道我为啥坐后排?因为我是父母眼里的“傻大个”,老师还让我当班长,不仅因为我“人高马大”,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学习成绩相比来说比较好,老师有事出去的时候会让我给同学们上课,那时我就觉得自己很“牛气”。 我的同桌比我还高。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个词语,反正老师都会指派他去擦黑板。那年春节过后,他上了两周后再没来上学,后来老师说他被爸爸带着去寻找他妈妈去了,再后来,他和爸爸妈妈一直也没有回来。他离校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大家都不习惯,原因就是我们经常忘了擦黑板。 尽管那小所学校非常简陋,但我一直觉得那段时光是最快乐的,我在那里接受了人生教育的启蒙,从此走完了我人生中读书生涯中的第一级台阶。 小村离县城很远,那时的我对县城的印象几乎是陌生的。我的生活环境几乎就是从家到学校,再从学校回到家,除了周末以外,每天都是两点一线。一放学,我便背起书包匆匆往家跑,因为家里有温暖,有亲我疼我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一大家子人,还有一个整天和我“争嘴儿”的小妹妹。 说起小妹和我争嘴,不仅仅是爷爷赶集买回好吃的,更是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秋天一到,柿子熟了,那可是我和妹妹的“水果摊儿”。 临近中秋,树上的柿子一个个相继变红了脸,我就会和妹妹站在树下,仰着脸,开始“分”树上的柿子,那个是我的,旁边那个是她的,每人先分五个或者十个,剩下的哪些给爷爷和奶奶,哪些给爸爸妈妈,哪些给表弟留着。呵呵!真好笑,柿子还没熟透,就被我们姐妹“分”光啦。 前一天刚“分”完。可是第二天只红了两个还好,无论大小,总能一人分一个。要是只红了一个或者三个,那我俩非打架不可。当时我就认为因为我是姐姐就应该吃两个,她却说自己是妹妹就该吃两个,我也忘了父母大人当时是如何给我们“公断”的。 十几年过去了,那小学校已经人去“楼”空,院子里长满了草,房屋已经破烂不堪,只是原来校门口旁边水泥墙上写的“校牌”还依稀可见。我家小院里那棵柿子树还在,并且每年结的柿子足有两大箩筐,而我们回家时却很少关注它,但是,我们姐妹在树下仰面“分”柿子的情景还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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