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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15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新澳门彩网盘 点击:

(三十三)唐宋时代史学之进步。(1)南北朝以前,正史皆一人所撰,唐以后搜辑之史料渐多,任何一方面,均非个人之力所及。故在原则上,变为集众纂修。(2)昔人所重视之史实为(A)理乱兴衰,(B)典章经制二者。(说本《文献通考·总序》,前者为政治上随时发生之事实,后者为预定之制度。)前者正史中之本纪、列传载之,后者详于志。但(甲)前史皆断代为书,不便通览。(乙)纪传又以人为主,将事实拆开。故宋有司马光之《通鉴》,唐有杜佑之《通典》,宋有马端临之《文献通考》以救其弊。(3)前代无专讲作史方法之书,至唐而有刘知几之《史通》。(4)南宋郑樵作《通志》,欲改划代之正史为通史,其《二十略》,又推广门类于旧史之志以外。

(三十四)自魏晋至唐宋文学之进步。(1)自骈文兴后,文字与口语日远,诵读之调与口语之调各不相同,乃有四声之说,起于梁时之沈约等。而文与诗皆发生所谓律体。(2)因骈文浮靡不适用,而取法于古之散文代兴,以未浮靡时之文字为法,而说当时之话。其徒自称为古文。(3)骈文仍存在,而益近律体。唐初已然。至唐末,遂成所谓四六体,宋人为之益生动,而极其变化。(4)佛家之禅宗及理学家,不求文饰,而创语录一体,即如口语书之,又说书之业盛行,笔之于书则成平话,而语体文渐兴。(5)诗体至唐而大备,诗境至宋而扩充至极,后人于诗,尚未能于唐宋两种诗以外别开新境界,盖其发达已转入他途矣。(6)其途唯何,曰是为词。此系杂糅中国之旧乐与外国输入之新乐而成,其后遂为曲。曲之用代言体而可扮演者,遂成为戏剧。

(三十五)印刷术之发达。(1)古代欲传诸久远之物,则刻诸金石。此乃欲以其本身供众览。(2)至“响拓”之术兴,乃开印刷之渐,然所刻之物大难。(3)隋世乃有雕版,至五代、宋而大行。宋仁宗时,毕昇又倡活字,详见孙毓修《中国雕版源流考》。(商务本。)此事于中国学术关系甚大:(A)学者得书易,(B)书之传者,亦远较前此为多。

(三十六)币制重要之变迁。罗马之亡也,交通破坏,城市颓废;一时商业退步,有改而重农之势。中国自后汉至南北朝,亦颇有与之类似之情形。试观其时币制之废坏可知。至隋唐之世,宇内清平,交易复盛,铜钱感觉不足:(1)国家既无此大量之经费整理,(2)私铸、私销亦不能禁绝。(A)既苦不足;(B)又病紊乱;(C)而交易之额日巨,铜钱运输,又觉不便。于是唐中叶后有飞钱,宋初有交子。飞钱乃后世之汇兑,交子则兑现之纸币也。由民间自为,而其后皆由政府之干涉,以至失败。货币为量物价之尺,其本身之价格宜划一而不宜纷歧。金银铜铁,本身同为实物,价格自难齐一。与其以两种以上之金属为主辅币,而设法维持其比价,自不如以一种金属为货币,而以纸代表其巨数。故飞钱、交子之兴,实合于货币进化自然之趋势,而为政府利用之以筹款之策所破坏。纸币既跌价不复可用,铜钱又被驱逐几尽而不能恢复,乃不得不代之以银。此事起于金之末年,至明宣宗时尽废钞币而大成。故中国之用银,乃所以代铜钱供零星交易之用,非以钱质量值轻;而以银与之相权。故对于以银为主币,视铜钱为辅币之理。(即视铜钱之本身无价格,而视为银币之几分之几。)始终不能了解。至前清末年,欲行银本位制,始终多所捍格,直至法币行,而货币政策乃告成功。

(三十七)唐以后赋税之变迁。古代税法简单,视谷物为重要之收入,其余需用之物,亦随时取之于民,称之为赋。分配之义。其后需用日繁,行政渐苛,此种赋遂成极恶之税。读《管子·轻重》诸篇可知。别一种指田亩出军用品之法,亦称为赋,所谓以田赋出兵是也。秦汉以后,两者并而为一,是为口钱,其时钱价贵,人民深以负担之重为苦。后汉末,钱法废坏,布帛渐成为代用品,于是户调之制兴。国家之征收,亦谷物与布帛并重,此等征收皆专取于农民。此时社会经济之情形已变,赋税宜多其途以取之,然政治家不明此理,仍止视此等专取于农民之征收为正当之收入。故桑弘羊之政策,受人反对;晋初定律,视酒酤等为太平后宜废之税,其法不以入律,而特著为令。历两晋南北朝之世,因天下分裂,未能废除。至隋文帝,乃实现此理想,将一切杂税悉数除去。此虽号为宽仁,实于财政原理大悖。唐中叶后,因地方为藩镇所割据,中央经费无着,不得不别开新路,而杂税复兴。其时藩镇亦有自设苛税,取之于民者。宋代养兵既多,仅加(1)删除、(2)整理,而未能尽废。行之日久,渐觉偏于农民以外之租税,有益于国,而并不病民,遂相沿而不废矣。此可见政治家知识之浅短,多沿袭旧理论,而不能观察新事实,有所发明。其实各种学术,均不免有此病也。此项赋税发达者,为(一)盐、(二)茶、(三)酒、(有时税曲。)(四)商税。(可分过税、住税二者,明以来过税特发达,是为关税与厘金。对外者,唐、宋、元、明有市舶司主之,清代亦称关税。)此时代税法之特堪注意者,为宋代入中钱帛、入边刍粟之制。前者系将一部分官卖之物(一)盐,(二)茶,(三)自海外入口之香药宝货,在中央收取货款,而由商人自诣各地取货。后者则指定商人入刍粟于缘边之地,而以货物与之相易,亦诣各地自取。此法将漕运与官卖,并为一谈,可免政治上运输之弊。现代以货易货之风渐盛,在国内亦未尝不可仿行。现代国家,欲有大量流动资本不易,如能将一部分货物,定为官卖,而用以货易货之法行之,更师宋人入中、入边之法,以减少运输上之弊,实必于经济、财政大有裨益也。明初之中盐,以一部分之盐与输粟于开平卫(今多伦县。)者相易,商人计运输亦难,乃自出资本,招民在其地开垦缘边,食粮既充,人口复增,即善用此法之一例。农民之负担,所苦者不在(一)田赋,而在(二)临时之杂派及(三)力役。临时之杂派唯乱世有之,无从在立法上加以矫正,役后则平世亦有。故其病民更深,其病民之根源,在其负担兼论丁(成年男子。)资之多少。丁在后世,根本无负担力。资之厚薄,并计一切财产,甚难确实与公平,且调查时弊窦极多。此法谓之差役。王安石欲令出钱而免其役,以其钱雇人充役,是为雇役。在当时为旧党反对,未能久行。然其后终于走向此一路。所争者(A)专论丁粮,(B)抑兼论一切“物力”以定负担之标准耳。兼论一切物力,在理论上自较公平,然徒滋弊窦,公平之目的,仍不能达,尚不如专论丁粮之简,故明末渐走向此一路。(C)更进一步,则所谓专论丁粮者,实系“丁随粮行”。即不论丁之有无而将一地方所有丁额,硬派于有田之家。至此则不啻加田赋而免其役矣。自此以后,各地方之丁额略有一定,与实际丁数全然无涉,只是一地方所负担丁税之数耳。清圣祖下“盛世滋生人丁永不加赋”之令,不知者颂为仁政,其实彼正觎破此中消息也。自此以后,力役之法遂废。(直到最近始恢复。)此固能免于扰累,然国家之收入所失亦不少,在建设方面尤甚。因农民有时有余而可供征收之劳力,无法变成金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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