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可以说感触太深了,想来写写这一段分析。 在一个预备升职成为合伙人的聚会里,女主作为职业女性,伪造已婚身份,早就已经铺垫了精英行业里的性别歧视常态硬性难解决的大问题;再带着性别视角看这第十集,真的感触太多——首先就是在管理层精英层都是男性为首男性单性别聚集的场合里,女性想融入进去真的很困难很尴尬,聊的话题全是“男人们”的话题“男人味”的话题,即那些都是无聊恶臭又不断显摆的时刻,女性作为他们的同事和竞争者,要面临的不仅是业务上的PK,更是不得已地在这个男性单性别群体聚集时,稍低一头的气势和自我怀疑的紧张;那种内心的忐忑、愤怒是仅为“女性”这个社会性别才会产生的,独家放送可以说是。
女主明知自己的男同事男领导都是在聊无聊话题低级趣味话题不会尊重女性的话题时,为了后面的升职竞争,她还是决定发挥自己能动性,去为自己刷脸,做一点争取的铺垫。她问能否加入他们时,以男老板为首的男性,愣了几秒互相看了看,不好拒绝或是也对这样一个闯入男性话题的女性的存在感到凝视意味的打量跟好奇,所以同意了女主的加入。 加入落座之后,女主的无奈无聊和在场男性的兴致勃勃形成强烈反差,在这样并不和谐的气氛酝酿跟等待后,高潮即将出现——某男性向女主发问“作为女律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个行业的压力问题”随后补充“没有丝毫其他意思,纯粹我个人好奇”,这样的凝视话语的挑衅质疑,我真的太愤怒太有感触了——为什么这个问题只提问女性这个性别,男性优秀到完全能够解决并且强大到无需互相分享经验?在场这么多人只揪着作为唯一一个性别在场的人去提问,这个单向提问就已经是赤裸裸歧视的显现;他不仅表达着自己作为男高层的优越——对下属特别是女下属可以发出他的刁难,对同事尤其是女同事可以毫无尊重,令其成为众矢之的;还把女性作为在场可以打趣挑衅的、被动的客体——因为只要他不转向话语,这位女性就是在场却沉默的边缘;而他所谓的无意针对、就是自己好奇,也是恶心虚伪的托辞,发问把大家注意力都放到这位女性即将的回答回应上,无疑是用一种看笑话、准备看这位女性尴尬出丑的姿态,更典型的比喻是像看马戏团表演一样——预备以她的尴尬来衬自己的荣光、以她的落魄来坐实她的无能;他个人的好奇也带动着在场其他同性别的好奇,与其说好奇毋宁说是群体的作恶——期盼看到女性尴尬出丑落魄无能,是在场每一位以男性性别身份自居的精英的“高级”乐趣。 女主的回应,不仅是话语值得揣摩,她的神情也更是真实反馈,尤其值得多一份理解。因为是工作工作工作工作工作的场合,而不是个人反击、个人演说的场合,所以尽管被冒犯,女主也要围绕自己的真实需求目的“争取升职”而做出她得体的回应——简单客套地回答了自己能抗压,热爱挑战,享受压力,但发问的男性并没有就此放过,显然是对她的滴水不漏感到不满,还要进一步进攻探求她失误失措,也显然在场同性别的男性也感到乐子不够,还想再窥视出点什么——所以发问者再次压迫式的反问“但是我认为,职业女性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先别着急着批判我啊,听我慢慢解释:相夫教子自古就是女性最重要的事业,我们现在这个社会男男女女都投入就业的大军,事业赚钱第一,家庭第二,结果是生育率降低,职场竞争激烈;如果让已婚的女性,都退出劳动力市场,不仅可以解决生育率,就业率,还能创造家庭和谐,给孩子们创造一个最好的成长条件”紧接着他再向在场同性别群体发问,用手一指仿佛真理即世“有没有道理?”——立即就有了附和的声音“我认同”,然后他狡黠得意地哼哼笑,甚至根本不看向他的发问对象。女主仍然自得自洽从容地准备回答这个明显刁钻愚蠢又恶臭的男性凝视、客体化女性、工具化女性的垃圾问题——说出第一句“我反对”的时,这位男性又直接打断,追上来说“哟,秦律师不高兴了,秦律师你别误会啊,我这是发自内心的为你们这些已婚的女性在谋福利呢”,说得多么伟光正义,但动作神情都是轻蔑和鄙视,把女性的声音盖过去,把女性的反驳,客体化为女性在情绪化、女性没有思想、也没有能力、条理。 面对被客体化的陷阱,唯一揭破就是发挥自己的主体性、能动性——女主不着急自证式回答辩解,而是开始了反问——“您太太工作吗”,对方回答不工作,女主再发问“您太太对您提供给她的生活满意吗”,对方则别有意味地炫耀“她当然满意;我太太是南大的心理学硕士,她不仅把我们这个家庭照顾得井井有条,而且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也是干得非常出色。我太太不止一次地提过,当年让她拿了高分的那篇论文远没有今天这个家让她有成就感”——言外之意读再多书再高学历也还是不如做好家庭的事情,也只是为了嫁人之后的生活提供便利。我对于一切男性来替代女性回答的答案都保持首先质疑,他不是他太太,他太太的心声他可能从未也从不想听见;而他对于女主的挑衅已经昭然,众目睽睽之下的冒犯反倒得到在场所有男性的赞同和叫好声——接连就是身旁同性别男性的附和“对对对”和对他竖起大拇指。他多次竖起他愚昧又狭隘尖锐的矛,转而再次用了那个漂亮的虚晃的盾“我是在为你们这些已婚女性考虑问题”,把自己摘开得干干净净,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你的性别是客体,是毫无头脑毫无判断力的、是需要我这样的唯一主体性别来帮助、来拯救、来教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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