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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6-27来源:网友提供 作者:壹号店图片 点击:

请自行查询哥伦比亚和泰国殖民史、近代史大事件。

观看阿彼察邦的频率低得随意,等待完美观看机遇的借口总是无法挪开:三年前在宿舍看《热带疾病》时,拉下脸要求关灯的举动并非我随意做得出的事。《记忆》也一样,虽早觉上映无望可还是拒绝观看,于是才被大银幕给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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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结论:这是一部细节很多但灵气不足、阿彼察邦序列里论文气质较浓的通俗电影。首次观感认为是对布米叔叔中第三世界国家近代史的再演绎;二刷后反而感到阿彼察邦的视角更为延展,可能不止哥伦比亚、不止南美,甚至远不止是近代呢?

通俗不代表我理解得有多全面,而是因为阿彼察邦为这部片策略性地泄露出过多直白露骨的路径。

这类电影我不知分属什么艺术片门类,但我感觉它和《魂断威尼斯》、《狂人日记》是同路的。

病恹恹的主角,无解的旅行。

不得不探讨蒂尔达斯文顿在本片的角色,她是植物学家、不会说西语的西班牙人表姐、失眠症患者和幻听患者。在表象和隐喻的两套语言下交织出的西方世界左派视角,是殖民者的亲人,无法理解他族的共情病患者、艺术鉴赏家。

身为西语人的直系亲属,却自称西语薄弱的主人公人设,本来就令人生疑。如果引入殖民视角,方可明晰一点线索出来:一个区别于后转型正义时代殖民者后代之外的西方人视角的载体,典型到刻板的“白左”(虽然很反感在当今语境下使用本词)。片中的妹妹的病症使她嗜睡:沉浸安详的无意识态,忘记罪责的殖民后裔。她关于自己的病有着两套前后不一的解释:1、出于对被人伤害后的狗救助不力的愧疚;2、被守卫领地的原住民下咒。如果前者隐喻了西方视角下第三世界暴力演变的野蛮形象,以及来自前殖民者的假慈悲,那么后者就更加自爆、更加“不演”,把自身病症归结为殖民地人的反抗。二者叠加便塑造出上文提到的伪善形象。而这个形象对于阿彼察邦对第三世界苦难的悲观态度的表意而言,仅仅是在第一层,稍微挑明了解读方向。

显然,姐姐不吃这一套,她的反思意愿远强于此,因而病症更加明显。在姐夫谈到“开荒修路”时听到了连续的巨响。

需要提及的一点是,仅仅在故事层面,我认为蒂尔达斯文顿的角色是患有记忆错乱的,她记错牙医的死,我并未看出有任何主题上的推动,仅仅作用于病人人设的建立。包括后面他记错小埃尔南的存在也是同理。

唯有她她注意到了医院响警报的车群,而路过的哥伦比亚人都不看一眼。

无数细节无法想起,表明了她的角色是一个非西语母语者、未参与殖民系统、绝对善的西方视角。令结局走向更大的无解将被赋予绝望的含义。

关于老少埃尔南,可能不止是泰式法术的搬演。

还是先说结论,在绝对故事层面,小埃尔南是女主记忆错乱的产物,并不存在。

而老少埃尔南的重合,实际是本地人对民族苦难的记忆视角,但他们的话语沉默或言轻。

影片的第三场戏,女主找到小埃尔南帮忙找寻巨响的源头。漫长的调音则是对历史真相的挖掘与考古,最后完成了历史的“导入”。当声音被找到时,蒂尔达将手放在埃尔南的手腕上,这是一个重要的细节,表示她主导着这次考古工作,本地调音师顺从她的意愿去探求历史“真相”。

随后,小埃尔南将这个巨响放进了自己的歌里。当蒂尔达戴耳机听歌时,观众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由于全片视点很少离开女主,所以这个静音显得格外异常。由于整个“溯源”的过程是虚假的,西方人想当然的、理念的历史真实不应当由西方人来诉说,因而歌曲也不可能存在。因为,“巨响”不是她的,而是哥伦比亚人的。正如小埃尔南的乐队名所暗示,首次探秘是一场“虚妄的深度”。

身为植物学家的她又带小埃尔南去经销商批发花,由于不易保存的环境,她决定前往原产地进货。

花/原产地-历史真相/现场

这也是小埃尔南最后一次出场。随后,幻想被打碎,蒂尔达要独自走向庞大无解的真实。

她去音乐工作室找小埃尔南,发现此人似乎并不存在。紧接着她偶遇了一场即兴音乐演出,她在这里观看演出的神情十分异常。她不像其他人一般沉浸放松,而像是目睹车祸现场眉头紧蹙,黯然神伤。因为他看到了真正当下的哥伦比亚人的音乐,音乐也是话语,话语被书写成曲谱,曲谱又被演奏成响亮的音乐,唯独这首歌里缺少了哥伦比亚的巨响,乐队也不见小埃尔南——一位愿意考古真相的哥伦比亚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