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之性气质之性
这几个字,自古圣贤上下数千年,呼唤得都一般。毕竟是圣学传授不断,故能如此。至春秋时,此个道理其传犹未泯。如刘定公论人受天地之中以生,郑子产论伯有为厉事,其穷理煞精。广
天之生物也,一物与一无妄。大雅
天下无无性之物。盖有此物,则有此性;无此物,则无此性。若海
问:“五行均得太极否?”曰:“均。”问:“人具五行,物只得一行?”曰:“物亦具有五行,只是得五行之偏者耳。”可学
问:“性具仁义礼智?”曰:“此犹是说‘成之者性’。上面更有‘一阴一阳’,‘继之者善’。只一阴一阳之道,未知做人做物,已具是四者。虽寻常昆虫之类皆有之,只偏而不全,浊气间隔。”德明
人物之生,其赋形偏正,固自合下不同。然随其偏正之中,又自有清浊昏明之异。僩
物物运动蠢然,若与人无异。而人之仁义礼智之粹然者,物则无也。当时所记,改“人之”“之”字为“性”字,姑两存之。节
或问:“人物之性一源,何以有异?”曰:“人之性论明暗,物之性只是偏塞。暗者可使之明,已偏塞者不可使之通也。横渠言,凡物莫不有是性,由通蔽开塞,所以有人物之别。而卒谓塞者牢不可开,厚者可以开而开之也难,薄者开之也易是也。”又问:“人之习为不善,其溺已深者,终不可复反矣。”曰:“势极重者不可反,亦在乎识之浅深与其用力之多寡耳。”大雅
先生答黄商伯书有云:“论万物之一原,则理同而气异;观万物之异体,则气犹相近,而理绝不同。”问:“‘理同而气异’,此一句是说方付与万物之初,以其天命流行,只是一般,故理同;以其二五之气有清浊纯驳,故气异。下句是就万物已得之後说,以其虽有清浊之不同,而同此二五之气,故气相近;以其昏明开塞之甚远,故理绝不同。中庸是论其方付之初,集注是看其已得之後。”曰:“气相近,如知寒暖,识饥饱,好生恶死,趋利避害,人与物都一般。理不同,如蜂蚁之君臣,只是他义上有一点子明;虎狼之父子,只是他仁上有一点子明;其他更推不去。恰似镜子,其他处都暗了,中间只有一两点子光。大凡物事禀得一边重,便占了其他底。如慈爱底人少断制,断制之人多残忍。盖仁多,便遮了义;义多,便遮了那仁。”问:“所以妇人临事多怕,亦是气偏了?”曰:“妇人之仁,只流从爱上去。”僩
问:“人物皆禀天地之理以为性,皆受天地之气以为形。若人品之不同,固是气有昏明厚薄之异。若在物言之,不知是所禀之理便有不全耶,亦是缘气禀之昏蔽故如此耶?”曰:“惟其所受之气只有许多,故其理亦只有许多。如犬马,他这形气如此,故只会得如此事。”又问:“物物具一太极,则是理无不全也。”曰:“谓之全亦可,谓之偏亦可。以理言之,则无不全;以气言之,士毅录作“以不能推言之”。则不能无偏。故吕与叔谓物之性有近人之性者,如猫相乳之类。温公集载他家一猫,又更差异。人之性有近物之性者。”如世上昏愚人。广
问:“气质有昏浊不同,则天命之性有偏全否?”曰:“非有偏全。谓如日月之光,若在露地,则尽见之;若在蔀屋之下,有所蔽塞,有见有不见。昏浊者是气昏浊了,故自蔽塞,如在蔀屋之下。然在人则蔽塞有可通之理;至於禽兽,亦是此性,只被他形体所拘,生得蔽隔之甚,无可通处。至於虎狼之仁,豺獭之祭,蜂蚁之义,却只通这些子,譬如一隙之光。至於猕猴,形状类人,便最灵於他物,只不会说话而已。到得夷狄,便在人与禽兽之间,所以终难改。”┿
性如日光,人物所受之不同,如隙窍之受光有大小也。人物被形质局定了,也是难得开广。如蝼蚁如此小,便只知得君臣之分而已。僩
或说:“人物性同。”曰:“人物性本同,只气禀异。如水无有不清,倾放白碗中是一般色,及放黑碗中又是一般色,放青碗中又是一般色。”又曰:“性最难说,要说同亦得,要说异亦得。如隙中之日,隙之长短大小自是不同,然却只是此日。”夔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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